付醫(yī)生開車帶夏暖暖去的醫(yī)院。
幫她安排了一系列的檢查,坐立難安在長椅上等報告時,付醫(yī)生拿著報告單朝著她走過來。
夏暖暖沒有錯過醫(yī)生臉上細微的表情,她比劃著,問自己怎么了。
她本來就是學(xué)醫(yī)的,幾次三番的嘔吐,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孕吐,但是醫(yī)學(xué)上解釋,她被強暴那天是第一次,一槍就中的概率非常小。
“我學(xué)的是人體解剖學(xué),對人體骨架構(gòu)造可以說是十分通透了?!备夺t(yī)生看著她,嘴角是笑意:“一眼就看出你不對勁,才跟厲少說帶你來醫(yī)院檢查,你騙得了厲少,騙不了我。”
夏暖暖張了張嘴,又乖乖地閉上了。
其實她剛才在花園里溜達時,厲南景的書房是落地窗,她正好看見了付醫(yī)生在給厲南景做理療。
那套理療按理來說,對于脊椎受傷導(dǎo)致的癱瘓并不能起到治愈作用,弄得不好,甚至?xí)m得其反。
不過話說回來,她現(xiàn)在只是一名護工,這些事情說實在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自己荒廢了三年,哪有什么資格去評頭論足專家。
付醫(yī)生把報告單給她,走之前說道:“作為醫(yī)生有權(quán)保護病人隱私,只要你不要做出傷害厲少的事情,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去?!?/p>
她聽了,只覺得從對方口里,聽到這樣的話很諷刺。
回去的路上,夏暖暖心不在焉。
她盯著體檢的報告單,眼睛空洞無神。
已經(jīng)懷孕一個半月了嗎?想來也是荒唐,她守了幾年的自以為是的愛情,沒開花結(jié)果,卻被個不認識的人強奸,現(xiàn)在告訴自己懷孕了。
她連孩子的親爸是誰都不知道。
這就是個野種吧。
夜里躺在床上,手機鈴聲響了,是厲南景打過來的。
她迅速掀開被子,跑到厲南景臥室。
“小夏,我想上個洗手間。”厲南景靠在床頭,他對夏暖暖說。
夏暖暖把他扶起來,厲南景兩腳站地后,他只是一只手搭在夏暖暖肩上。
他語氣有些睡覺之前的困意,“是不是被我吵醒了?”她剛要搖頭,厲南景又自顧自道:“吵醒了也是你的工作,明天放你一天假,你好好休息?!?/p>
她把厲南景扶到馬桶前,刻意避開的把腦袋轉(zhuǎn)向一邊。
厲南景低沉的笑,“別不好意思,以前你上學(xué)沒跟人比大???”
夏暖暖又聽見厲南景窸窸窣窣的聲響,四周安靜了片刻,然后是一陣水聲。
把厲南景扶到床上后,她又看了眼茶壺里的水,還滿著的,夏暖暖把燈關(guān)了,打開床頭的臺燈。
厲南景看著夏暖暖的動作,在暈黃色光線下,總覺得她整個人都模糊了。
她半蹲下,按照自己的一套理療給厲南景按摩。
“你要是有個妹妹或者姐姐就好了?!眳柲暇袄呐氖滞?。
她笑得眉眼彎起,跟厲南景搖頭晃腦。
“你去休息吧,明天放你一天假?!眳柲暇八砷_她的手。
回到自己房間,夏暖暖脫了衣服,摸著小腹,心事重重的樣子。
第二天,厲南景在客廳打電話。
她在紙上寫道:“我先回家了,五點之前一定回來?!比缓蟀堰f到厲南景的眼前。
厲南景收了手機,掃了眼本子,“公司聯(lián)合了貓音視頻新出了一檔選秀節(jié)目,我手里有幾張內(nèi)部的邀請函,你家里人有對這方面感興趣的么?”
夏暖暖搖搖頭,并對他雙手合十,做了個謝謝的手勢。
厲南景輕笑,在她腦門彈了一下:“你知道多少人為了這張票,爭得面紅耳赤么,在圈子里這就是通往榮華富貴的后門,我這么大的金主在你跟前,你都不抱抱我?”
夏暖暖一聽榮華富貴,眼睛都在泛著光,她忙拿筆寫了一句:我可以掙很多錢嗎?
厲南景在她頭頂拍了拍,所有拜金的女人他都厭惡,偏偏這個人直白的問自己是不是可以掙很多錢的時候,他沒半分的討厭。
眼里分明有欲望,卻看不見一絲貪婪骯臟,他看著夏暖暖道:“邀請函可以不用參加海選,直接進入30強,到時候錢自然會找你?!?/p>
夏暖暖在本子上寫道:“我可以要一張嗎?”
得到厲南景的回答,她開心地用手勢比劃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