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傅皓琛看了一眼震動著的手機(jī)屏幕,眸色一深,放下筷子,咯吱一聲,拉開椅子,從位置上起身。
舉著電話,男人抬步往外走出去,緊張的對著話筒那邊問,“怎么了?是不是夏暖出什么事情了?”
洛恩曦沒有動,就坐在原位上,雙手下意識的掐緊,眉心擰著。
何夏暖的名字,就那樣強(qiáng)勢的傳入了她的耳朵里。
而他,也只有在聽到何夏暖的事情時,才會露出那種鮮有的緊張吧。
洛恩曦的目光看著面前,男人已經(jīng)吃掉了一半的餃子碗,前一刻的歡喜,更像是在無情的嘲弄著她此刻的落寞。
等到男人打完電話,回到客廳來拿外套時,視線落在餐桌旁坐著的那道纖瘦的背影,他的動作一頓。
“洛恩曦。”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幾個字。
洛恩曦背對著他,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三年了,這樣的日子,還少嗎?
“恩?!痹俅伪犻_眼時,她應(yīng)了一句。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嗎?恩?”傅皓琛將西裝外套搭在臂彎,一步步朝著洛恩曦走來。
噠噠噠地聲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洛恩曦的心尖上。
“不記得了是不是?”此時,傅皓琛已經(jīng)走到了洛恩曦的面前,長臂一伸,一把掐住了女人的下顎,將她的臉被迫仰起來看向他。
洛恩曦抬眸,就看到對方惡狠狠的盯著她,恨不得將她生吞了。她的唇顫了顫,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洛恩曦,那我就提醒你一遍,四月十一日,是那個孩子的死祭!”傅皓琛捏著她下顎的手,不斷的收緊,“你就是殺死那個孩子的兇手!”
洛恩曦聞言,驚慌的搖了搖頭,“我……”
可她又無從狡辯,即使知道那個孩子來的不應(yīng)該,但是她也無從奪了對方的生命。
那個孩子,是傅皓琛的心結(jié),也是她的心結(jié)。
“跟我走。”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傅皓琛近乎粗暴的將她椅子上拖了起來,一只手擒住她的手腕,大步朝外面邁出去。
“傅皓琛,你放開我……我的手好疼……”洛恩曦踩著拖鞋,腳步跌跌撞撞的跟在男人身后。
然而,傅皓琛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掙扎,一路將她從傅宅拽出來,走到車邊,野蠻的將她塞進(jìn)了副駕駛位。
“傅皓琛,你要帶我去哪里?”洛恩曦從車座上掙扎著坐起來,剛開口,車門就被男人用力的關(guān)上了。
傅皓琛繞到駕駛位上,上了車,發(fā)動引擎,一言不發(fā)的朝著前方開了出去。
“傅皓琛,你到底要去哪里?”洛恩曦的一顆心沉入谷底,手腕出現(xiàn)一條殷紅色的痕跡,火辣辣的疼,是剛才被對方拽住時留下的。
“去了,你就知道,你這個殺人兇手,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就不會夢見那個孩子嗎?他才在夏暖的肚子里待了兩個月,是個男胎!”傅皓琛冷冰冰的道。
幾乎每年的這一天,那個孩子死祭的前一天,夏暖都會在治療院發(fā)一次病。
剛才醫(yī)生打電話給他時,他還隱約聽到何夏暖的聲音,她口口聲聲的喊著,那個孩子的名字,小梨。是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她懷孕后,他和她一起為孩子取的名字。
可是,那個孩子還沒有用上這個名字,就沒有了,就死了。
而罪魁禍?zhǔn)?,就是坐在他身邊的洛恩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