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醒一聲,蘇月也看到了那輛越野車,下意識踩下了剎車。
同時陳麟從副駕越過,狠狠擰了一下方向盤。
這才讓車子斜斜停住,但還是被越野車撞到了后半,車子打了好幾個轉(zhuǎn)才勉強(qiáng)停下。
幸好二人都系了安全帶,否則剛才這一下,非得把蘇月甩飛出去不可。
“什么人啊,怎么開車的!”
緩過神兒來,蘇月要下車?yán)碚摗?/p>
陳麟一把抓住了她:“別動,來者不善。”
蘇月一愣,透過車窗,見越野車上下來六個人,個個兇神惡煞,明顯不是什么好人。
“他們、他們誰???”
“呵,還能是誰?不甘心的人。”
陳麟冷笑,伸手把蘇月的包塞到他懷里:“拿好了,鎖好車門別亂動?!?/p>
他陳麟與人無冤無仇,蘇月這樣的大小姐也不可能和這種不三不四的家伙扯上關(guān)系。
這些人,肯定是金虎找來的,為的,就是剛才拿到的那方硯臺。
蘇月還沒想明白,陳麟已經(jīng)開門下車了。
幾個人立刻把下了車的陳麟給圍了起來。
“小子,有種!竟然還敢下車!”
“嘿嘿,這樣也好,免得我們費(fèi)力動手砸車了?!?/p>
這六個人,為首的是個光頭男子,脖子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看著就很瘆人。
其他人看著也都身強(qiáng)體壯,手里還拿著鐵棍一類的家伙。
他不懷好意地看著陳麟:“小子,知不知道,哥兒幾個是為了什么來的?”
陳麟根本不屑于這些人對話,嘴角微微上浮,并不回答。
刀疤男以為陳麟被嚇住了,悠悠提點(diǎn)道:“小子,有些東西看著是好東西,可拿在手里,他燙手,知道嗎?”
“我也不跟你廢話,把你車上最值錢的那個物件,拿出來吧?那本就不該是你的!”
陳麟冷冷一笑,揚(yáng)聲喊道:“拿出來?就怕你背后的人,不敢接?!?/p>
“古玩行向來講究一言九鼎,他敢壞了規(guī)矩,就不用在這圈子里混了?!?/p>
金虎和在店里頭當(dāng)托的西裝男,這個時候就在車上坐著呢,他只叫了些生面孔下去搶奪,就是顧忌道這行當(dāng)?shù)囊?guī)矩,不方便露臉。
聽陳麟喊出這句話,再透過單透的側(cè)窗看見陳麟是沖著他這邊兒喊的,金虎不由心里一個咯噔。
他知道自己在車上?
那方硯臺好往回拿,可若是拿回來了,被這姓陳的把事兒傳揚(yáng)出去,他白月堂可就不用干了。
一千五百萬雖多,卻也抵不上他的買賣家值錢,而且他以后,還指著古玩行吃飯呢!
“該死的,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金虎暗自錘了一下車窗,罵了一句。
“大哥,你不用擔(dān)心,你都沒露面,他空口白話,也得有人信啊?!?/p>
“交給疤子幾個,這事兒肯定辦的漂漂亮亮的,大不了揍他一頓,弄清楚他身份,威脅威脅,看他敢在事后嚼舌根子!”
金虎聽了這話,想著也是,輕輕點(diǎn)頭。
但他右手摸向了車座旁邊的一個黑包,包里頭,是一把黑槍。
為了那方硯臺和今天丟掉的顏面,他已經(jīng)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