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憋了一肚子氣無法發(fā)作,俏臉漲得通紅。
倪素香見寶貝女兒受氣,立刻站到了安可心跟前,咬牙切齒道:“可心,既然你也意識到白氏陷入危機了,正好,你直接投資白氏,畢竟你爸留給你那么多錢,我們又是一家人,投給白氏也不過是左口袋倒右口袋,這樣算也不虧?!?/p>
倪素香說得有理有據(jù),絲毫不覺得羞愧,顯然是跟原主索取慣了。
但她現(xiàn)在是安可心,可不會慣著這個貪婪的女人。
于是一口回絕:“不行。”
倪素香沒想到她會拒絕,而且這么干脆,頓時有些惱火,大聲指責她:
“安可心,你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平時吃白家的住白家的,卻一點也不愿意付出,眼睜睜看著肥水流到外人田,你心里特別得意是嗎?”
安可心不悅地蹙眉,對上倪素香囂張的目光,她不禁冷笑,“賬可不是這么算的,我吃白家住白家的不假,但你似乎忘了,白家現(xiàn)在的這棟別墅你們當時根本沒錢買,還是我出的錢,我對你們的好記不住,記壞事倒是頭頭是道?!?/p>
倪素香被她戳中軟肋,臉色紅白交加,但氣勢上還是不肯認輸,大喊著質問:“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親媽,沒有我你能過上現(xiàn)在這滋潤日子?是不是非要跟我算得那么清?”
“非要跟我算清楚的難道不是你?”安可心看著她那張被氣得扭曲的面孔,心里升騰起一股報復的快意。
她沒理會那母女倆氣急敗壞的樣子,直接轉身上樓,想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
這里不是她自己的家,倪素香和白果又總恬不知恥地向她索求,她沒有繼續(xù)在這兒受窩囊氣的道理。
到房間后,安可心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布置簡陋得可憐。
房間內(nèi)光線很暗,一床灰色被褥,木質家具都有些老舊。
除了這些原本就有的東西再無其他,整個房間十分空曠。
她記得原主經(jīng)常將首飾放在床頭抽屜里,于是彎腰拉開,里面卻是空的。
安可心見狀不由得冷笑,倪素香口口聲聲說心疼她無依無靠,所以把她接到身邊,但無論物質還是精神上,對她都吝嗇得要命。
而且她和白果,同為倪素香血緣上的女兒,得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看來這個家她一分鐘都待不得了!
安可心重重摔上門,直接空手下了樓,直接朝門口走。
出門之前,她冷冷地瞥了眼神色各異的母女倆,輕笑著嘲諷道:“以后既不吃白家的,也不住在白家,免得再被某人說成是白眼狼。相應地,我也希望白家能盡快把欠我的錢還上,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在你們手里放了那么久,光是利息都夠我買套樓了,真是虧大了!”
說完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倪素香氣急敗壞地喊她。安可心這張嘴是愈發(fā)毒辣了,不過這么一會兒就反客為主,開始指責起她來了!
安可心只是停下了腳步,并沒回頭。
“安可心,你鬧脾氣也要有個度,我好好跟你說話你聽不進去,非得我喊著罵著才行是不是?”倪素香認定她在鬧脾氣,畢竟這么多年以來,安可心從沒脫離過她的掌控。
上次在醫(yī)院發(fā)瘋,也不過她是把人逼急了,但安可心這么貪戀母愛的一個人,還真能和她一刀兩斷不成?
安可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認真說話你也不是也不信?歸根結底這是你們白家,關我這個外人什么事?我現(xiàn)在住在白家所得到的,離開白家后一樣能得到,你們這里我還真不稀罕!”
說完毫不留戀地推門而出。
“安可心!”倪素香又氣又急,朝著她的背影大吼:“行,你走!你只有我這么一個親人,要是走了就別再回來!”
回應她的是一陣重重的摔門聲。
安可心發(fā)完脾氣那一瞬間確實很痛快,可一出門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沖動了。
當初白家拿她的錢買的別墅區(qū)靠近城郊,環(huán)境優(yōu)美但人煙稀少,自然也不好打車。
安可心自嘲地輕嘖了聲,劃開手機看了眼時間。
現(xiàn)在已近傍晚,就算她真有毅力直接走到市區(qū),半路天也得黑了。
正心煩意亂間,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她面前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