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芷堅定的搖頭,“怎么可能,別說見奴婢我的臉了,就連府中丫鬟的衣裳我都是換了才出去的,跟那人交頭時我沒露過面。”
那就是祁簫在誆騙她,想要引她說實話,這個祁簫果然有手段,一點都不能輕敵!
還想試探我?
晏宛綰挑起唇瓣,都是重新活過一世的人了,還能被這點把戲騙到不成?
荷風院中。
不值錢的瓶瓶罐罐被晏宛綺砸了不少,“憑什么他們都有,就咱們院里什么都沒有,祖母就是偏心!爹也偏心!”
楊蕪芝卻想到一個陰損的辦法,對發(fā)泄不止的晏宛綺道:“綺兒,娘有個辦法,叫晏宛綰那個賤人翻不了身!”
“什么辦法!娘你快說!”晏宛綺一聽說能對付晏宛綰立即來了精神,立刻坐到楊蕪芝身旁,扯著她的衣袖央求著。
楊蕪芝眼珠一轉(zhuǎn),看著自己的女兒,“不過這個辦法,還要有一個人幫忙才行,不能經(jīng)我們之手?!?/p>
“誰???”
“哼,等著吧!”
倚謫院中。
趙巧顏正在梳妝鏡前,捧著新得來的珠釵在頭上擺弄,臉上的表情更是喜不自勝。
晏宛蓁坐在一旁托腮看著,“娘!您都看了好一會兒了,那個破珠釵有那么好嗎。”
“你懂個什么,這可是圣上賜下來的東西,可是寶貝?!?/p>
晏宛蓁跑到梳妝臺前,伸手想從趙氏手中將珠釵搶下,“給我看看!”
“不行!”趙巧顏趕緊把珠釵放進木盒中,塞進梳妝盒的第二層,轉(zhuǎn)身驅(qū)趕晏宛蓁出去,“去去去,出去玩去,小孩子家家的,別亂動大人的東西。”
“哼!”晏宛蓁帶著氣出來,身邊的丫鬟跟著,都被她喝退,一個人去了后花園中。
院中只有梅花還開著,晏宛蓁正在氣頭上,看什么都不順眼,她跳起來將梅花最矮的一支折了下來,狠狠扔在地上。
這還不解氣,抬腳拼命在上面碾踩幾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還不稀罕呢!”
“大姐姐?!?/p>
這時的一個聲音,讓她回過神來,晏宛蓁皺著眉頭轉(zhuǎn)頭看去,見是晏宛綺臉上嫌棄的表情更甚,“怎么是你!”
她是討厭晏宛綰,但她也不喜歡晏宛綺,身上那股子柔若無骨的小家子氣,也讓她十分看不上。
不管晏宛蓁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晏宛綺依舊是笑意盈盈的走上前,關(guān)切道:“大姐姐發(fā)的好大火,這是怎么了?”
“關(guān)你什么事!”晏宛蓁剜了晏宛綺一眼,轉(zhuǎn)身要走。
晏宛綺在后面柔柔道:“是為了晏宛綰的事情在生氣嗎,或許妹妹有辦法幫姐姐分憂。”
果然,晏宛蓁的步子停下,轉(zhuǎn)頭狐疑的看向晏宛綺,“你什么意思?!?/p>
“大姐姐不用懷疑我,我和大姐姐站在一邊,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晏宛蓁被晏宛綺的話打動,上下打量著這朵小白蓮花,“你想怎么辦?”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大姐姐,借一步說話。”
……
“什么?不行!”
在晏宛綺院中,聽完晏宛綺的謀劃,晏宛蓁立即拒絕。
要她偷自己母親的珠釵出來,說是晏宛綰偷的,晏宛蓁皺起眉頭,“怎么可能有人會信?晏宛綰怎么可能知道我母親的珠釵都放在哪里?!?/p>
晏宛綺循循誘導道:“我們只需在她面前演一出戲,大姐姐只需要在她面前顯擺那個珠釵便好?!?/p>
“到時候東西偷出來,搜院的時候是在晏宛綰的閣中發(fā)現(xiàn),要怎么說,還不是你我一張嘴嗎?”
晏宛蓁有些被晏宛綺說動,晏宛綺接著煽動道:“大姐姐放心,你我不過是動動嘴,東西是在她那里發(fā)現(xiàn)的,自然不會牽扯到你我二人的身上?!?/p>
晏宛蓁仔細想了想,表情有些勉強,“若是被發(fā)現(xiàn)……”
雖然晏宛蓁有意整治晏宛綰,但偷東西的事情要是被發(fā)現(xiàn),她一定會很慘。
眼見謀劃只差一步,晏宛綺咬著唇瓣,佯裝嘆氣,“既然大姐姐這么怕,我們也只好放棄這次這么好的機會了?!?/p>
“我不是怕!”晏宛蓁的勝負欲被晏宛綺激起,她竟然被一個庶女說膽小怕事?
晏宛蓁忙回嘴道,“我不過是在想這件事萬一敗露怎么辦?”
晏宛綺哄著晏宛蓁,“大姐姐,不是還有我在嗎?若是這件事敗露,你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就好,我替大姐姐擔下責罰,大姐姐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