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舅舅的工廠,舅舅呆住了片刻,以為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竟然有輛奔馳開進(jìn)了他的垃圾場,總有種鮮花扎進(jìn)了牛糞里的既視感,但他也不顧那么多,便是急忙上前查看。
一個精神小伙戴著墨鏡從車上緩緩走下,仔細(xì)一看,那人赫然是趙航,舅舅有些不可置信,我特么眼睛好像瞎了,我怎么看這人是趙航那衰貨呢?
面前,趙航的臉頓時黑了。
“大舅啊,你信不信我正月份給你理個光頭??!”
趙航的舅舅訕訕地笑了起來,然后便是問道:“這車哪來的?”
“撿了個大破爛,掙得!”趙航若無其事地說道。
后者是一臉寫滿了我信你個鬼的表情,看向趙航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個傻子,但終究他還是沒能知道。這輛大奔可是得要好幾十萬吧!難道這小子買彩票中了?舅舅心中揣測。
別猜了,“我收了個古玩,沒想到是真貨,然后有個風(fēng)|騷大叔買下來,花了一百萬哦。”
舅舅這才滿意點點頭,這個理由倒是可以。
等過了一會,舅舅突然驚叫起來,“一百萬?”
“你小子發(fā)了筆橫財,可得請客給我吃一頓!”
“不許耍賴?。∧阈∽涌梢园?,這么走運(yùn)!”
“那可不!”
“那我們就去本市最豪華的餐廳,云上餐廳去吃一頓飯怎么樣?”
“可以,想去哪都沒問題!”趙航笑著說道。
大清早,趙航的舅舅難得穿上一件不合身的西裝,褶皺的老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坐上趙航的奔馳,兩人迅速到達(dá)了云上餐廳。
南淮市最高的建筑是雙星塔,足足有一百二十米高,而本市最豪華的云上餐廳便坐落在最頂層,奢華無比,氣派堂皇。
“哎呀,沒想到我陳異也能去云上餐廳吃頓飯,以前是真高攀不起,消費(fèi)太貴了,現(xiàn)在終于能實現(xiàn)愿望了,舒適!’
“舅舅,你這樣顯得我就是凱子!”趙航幽幽說道。
“啊哈,不好意思啊,激動了,把實話說出來了!”然后便是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
趙航臉色頓時拉下來,黑的不能再黑,整郁悶了……
雙星塔,樓下。
趙航和陳異被一個身穿制服的保安攔下來了,保安長得白白嫩嫩的,趙航有些好奇他是怎么保養(yǎng)的,殊不知,對方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非得撕了他。
“有預(yù)約嗎?”保安不懷好氣地問道。
“沒有啊。”趙航顯得有些若無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預(yù)約,怎么可能有預(yù)約呢?
“那你們不能進(jìn)去!規(guī)定必須要有預(yù)約才能進(jìn)云上餐廳。”
“請問怎么預(yù)……”
“小趙,是你嗎?”一個雄渾的男聲從耳邊傳來。
趙航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正是當(dāng)初以一百萬價格買下他的鎏金銅佛的男人,對這個人,趙航其實是充滿了好感的,因為他不像楊三爺那樣行為作風(fēng)讓人惡劣,反而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大叔,是你呀,好巧啊!”趙航向著男人打招呼,一旁的保安卻是一臉不屑地將頭扭過去,似乎不愿意見到這個男人。
“小雄,你還在生氣??!”男人依舊是那么慢聲細(xì)語地說道。
“他是?”
“我是他大伯,他叫周雄。”男人介紹道,“我叫周也,你好?!?/p>
周也將手伸向趙航的舅舅陳異,后者亦是熱情地同他握手,陳異看周也的眼神有些火熱,越發(fā)不對勁,然后一句話讓趙航差點當(dāng)場撞死。
“你好啊,凱子先生。”眼神很真誠,語氣很誠懇地望著面前這個男人,然后陳異便是社會性死亡了,上演了一場陳叔教你脫口而出的社會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