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何康安突然追了過來,拉住她的胳膊焦急地問:“瑾若,你要去哪兒?”
“當(dāng)然是去財務(wù)部看看,在何總嘔心瀝血的經(jīng)營之下,新顏這幾年利潤究竟如何。”溫瑾若語氣滿是嘲諷。
“瑾若?!焙慰蛋不帕耍囍锨氨ё∷?,“財務(wù)報表我會親自盯著人整理好,到時候再給你送過去,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溫瑾若嫌惡地往旁邊躲開,“何總,在公司不論親疏,你叫得這么親熱,不怕你那小秘書知道了誤會?”
何康安怔愣一瞬,漸漸回味過來,低笑著道:“瑾若,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溫瑾若不解地看向他,卻見他面帶笑意一點點逼近。
緊接著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小若,我們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我很了解你,知道你是因為吃醋才這樣給我臉色看。但無論外人怎么挑撥,我們終歸是一家人,別鬧脾氣了,好嗎?”
“何康安,你要干什么?這里可是公司!”溫瑾若被他逼到墻角,退無可退,只能伸手推搡著他的胸膛。
何康安不語,抬手用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將唇湊了過來。
“滾開。”溫瑾若全身驚悚起無數(shù)雞皮疙瘩,拼命扭頭躲避。
預(yù)想中的強吻并沒落下來,她顫著身子抬頭,卻見何康安早就被揪著衣領(lǐng)扯到了一旁。
而模糊的視線中,多了一個修長的身影。
“裴……”溫瑾若一瞬間有些恍惚。
已經(jīng)第二次了,又被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
何康安惱火地掙扎了幾下,沒能掙開。
他拼命扭頭,認(rèn)出來人后,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裴新之?你怎么會在這里?”
年紀(jì)輕輕就在廣城只手遮天的資本圈大佬,他來新顏做什么?
“最近剛回國,有同新顏合作的意向,只是沒想到剛來考察,就撞見了這樣一幕,真讓我大開眼界。”
何康安聞言顧不上其他,連忙解釋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與她是夫妻,不管你是誰,最好都別多管閑事。”
溫瑾若看著他那副虛偽的嘴臉,不屑地冷聲哼笑。
裴新之瞥了她一眼,眸中情緒不明,“就算是夫妻,她也有自己的意愿,這位小姐現(xiàn)在明顯不愿意。”
“瑾若是否愿意,也不是你三兩句就能斷定的,我們夫妻倆過日子,你不覺得你一個外人插手太過可笑了嗎?”
何康安冷笑著反駁,給溫瑾若遞了個眼神,“小若,你親口告訴他,事情果真是如他所認(rèn)為的那般嗎?”
他一臉自信,認(rèn)定溫瑾若就算再同自己置氣,也一定不會讓一個外人看他們的笑話。
但溫瑾若一臉冷漠,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何康安面子上掛不住,見她實在沒有配合的意愿,只能無奈地解釋道:“瑾若,我知道你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但沈夢嬌只是個秘書,而且是憑能力留下來的,你大度一點,這種事上不要吃醋了?!?/p>
“是嗎?”溫瑾若挑了挑眉,“可你剛剛還要辭退她,這會兒又說要她能留下來。看來我猜的并沒錯,何總早就不安分了,背著我在外養(yǎng)小情?!?/p>
“瑾若!”何康安急忙喝止她,咬牙道:“這種事你怎么能總亂說!”
“我是不是在亂說,難道你心里沒數(shù)?”她淡淡反問。
何康安有些心虛地吸了口氣,轉(zhuǎn)頭試著和裴新之談判:“她說的那些都是氣話,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事情原委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裴新之忽而低笑了聲,微微挑眉看向溫瑾若,“他一直都這樣么?總是自我決定真相?!?/p>
“不止是他?!睖罔粞壑虚W過顯而易見的厭惡,答非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