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若險些被他裝出的那副受傷樣子氣笑了,她挑了下眉,淡淡道:“好啊,那我現(xiàn)在就去。”
“好。”何康安拖長尾音,語氣似乎帶著無奈和縱容,“我去給你收拾東西,既然你不相信我,那直接由我?guī)闳ズ昧??!?/p>
看著他積極地忙里忙外,溫瑾若臉上依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她洗漱完便坐在梳妝臺前化妝,動作有些生疏。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何康安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下轉(zhuǎn)過頭。
何康安怔怔地望著她,眼中滿是癡迷。
面前的女人肌膚如玉,紅唇嫣然,眼尾微微上翹,帶出幾分冷媚。
從前他每次回家面對的,都是一身休閑服的素顏女人,久之他已經(jīng)審美疲勞。
可他似乎忘了,當(dāng)初他看上的不僅是溫家的勢力,還有溫瑾若這張臉。
何康安吞了下口水,有些慌亂地拎起她的包,一臉深情地道:“瑾若,你今天真的很美,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你這副樣子了?!?/p>
溫瑾若無從分辨他這話里有幾分真心,似笑非笑地嘲弄道:“確實,我給你們何家當(dāng)了這么多年保姆,天天一副黃臉婆模樣,還真是很久沒這樣收拾了?!?/p>
一句話將何康安的討好打回了肚子里,他訕訕地閉上嘴,拿著鑰匙向地下車庫走去。
到達公司后,何康安殷勤地領(lǐng)著溫瑾若上樓。
“瑾若,你不是不相信我嗎,現(xiàn)在我就帶你去我的辦公室,你可以親自查證我是不是清清白白?!?/p>
“是否清白,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溫瑾若踩著高跟卻走得飛快,不一會兒就將何康安甩在了后面。
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前,她擰著把手開了門,一眼便見沈夢嬌正躺在何康安的沙發(fā)上,套著黑色絲襪的兩條長腿肆意搭在茶幾上,一副主人家的姿態(tài)。
溫瑾若嗤笑了聲,倚門抱著胳膊等何康安過來。
“瑾若,你走得那么快干什么,我都追不上你了?!焙慰蛋补首鬏p松地笑道。
“何康安,你帶我來這兒,就是想讓我看這?”溫瑾若抬手指著沙發(fā)上的女人,嘴角挑過一抹譏嘲的笑。
聽到人聲,沈夢嬌猛地坐了起來,拉了下堪堪能遮住大腿根的短裙,一臉驚慌地看向何康安。
“這個女人是誰?”溫瑾若無視了這對狗男女的恐慌,聲色俱厲地質(zhì)問。
“瑾若,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一整天在家,這會兒才來辦公室,你也能作證的?!焙慰蛋差~上一片細密汗珠,心虛地否認。
“何?!?/p>
“你為什么會躺在這里?”沈夢嬌剛開口,就被何康安厲聲打斷,“就算你是新顏的員工,也該知道總裁辦公室不能擅入的規(guī)矩,何況我都沒見過你?!?/p>
“何總,對不起,我。我是剛上任的秘書,是來向您匯報工作的?!鄙驂魦蓽仨樀卣竞茫氐痛怪^。
“剛上任的?難怪不懂規(guī)矩?!焙慰蛋惨荒樐唬凹热贿B準備工作都沒做足,那這個職位你也別干了。”
溫瑾若眸色驟冷,沈夢嬌這個賤人早就和何康安搞一塊去了,怎么可能是新人?不過是這對狗男女仗著她不來公司,胡編亂造把她當(dāng)猴耍呢。
她平靜地看完這出戲,才淡漠地開口:“倒也不必如此?!?/p>
何康安眼中閃過一抹訝異,又堅定地道:“瑾若,我知道你向來心軟,可規(guī)矩不能破,員工更是不能慣著。沈。這個女人沒大沒小私自做主,就算留下也未必肯服從公司安排,這樣的人留著還有什么用?”
說完他冷冷地看向沈夢嬌,“自己收拾東西,去人事處辦理離職?!?/p>
“何總?!鄙驂魦蓮氐谆帕耍疵蛩寡凵?,語氣里帶著撒嬌的意味,“我昨晚加班太累了,都沒回家,在公司過的。我怕錯過匯報工作,所以一大早就來你辦公室等著了,沒想到睡過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