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些背后的真相都不是最重要的,目前最要緊的就是找到大春媳婦,再想辦法救活大春,這可是關(guān)系到兩條人命的大事。
我沉思了一下,又根據(jù)瓷娃娃身上的紫黑之氣掐算了一番,按照氣息的顏色變化,陰物戾氣將會在明天晚上達到最大,這也正是它下手害人的最佳時機。
第一次收陰物,有多大把握我也不清楚,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為了不讓陳大爺看出我沒底氣,我又一本正經(jīng)的囑咐了他一番,叫他準備一些必要的物件。
陳大爺聽后,點點頭,匆匆忙就出了門。
一整天我都躲在屋子里研究師父留下來的秘籍,又把古書上關(guān)于靈陰娃娃的記載,詳細的看了一遍。
靈陰娃娃是給新婚小夫妻陪葬用的,向來都是一對兒,如果其中一個不慎摔碎,那必定會激起另一個無比的怨氣,不收回一條人命,誓不罷休。
如今男娃已碎,留下來作祟的,應該就是那個女娃了。
一直到后半晌陳大爺才從集市上回來,懷里抱著大堆小堆的物品。
陳大爺說:“守生啊,我家的活路就指望你了?!?/p>
這時候陳大爺老伴也把飯菜做好,老兩口招呼我坐下吃飯。
我從十三歲死去之后就再也沒有上過餐桌,平日里都是師父自飲自酌,我窩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陳大爺十分熱情拿出酒來,非要跟我喝兩杯,我說晚上還有大事,不宜喝酒,他才一臉不樂意的把酒收了回去。
“守生啊,你咋不吃飯?是不是不和胃口?”
吃了半天,陳大爺發(fā)現(xiàn)我沒怎么動筷子,忍不住問了句。
我心里一陣苦澀,不和胃口?我都已經(jīng)不記得飯菜是什么滋味了。
說到這里我不得不佩服師父的術(shù)法高深,他用秘術(shù)將我“復活”,我成了不用吃飯的活死人。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到底是什么,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搪塞了幾句,說沒什么胃口,陳大爺便不再管我了。
到了晚上,忽然刮起了大風,黃沙亂飛,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陳大爺顯得很害怕,我囑咐他回屋照看大春,聽見什么聲音也不要出來。
然后我就在院子的正中央擺了個八卦陣,陣外點了一圈白蠟燭。
過了很久,忽然聽見一陣陣敲門聲,我心頭一緊,手中握緊收陰鈴。
這是師父傳下來的寶貝,有鎮(zhèn)邪作用。
敲門聲越來越大,那聲音直錘打人的心臟,我只覺得身心俱裂,心口隱隱作痛。
眼看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從背包里掏出靈陰娃娃,將她放在了八卦正中央。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慘烈的嘶鳴,驚的樹上鳥兒四散逃離。
我定了定情緒,手握桃木劍,大喝一聲:“孽畜,還敢造次?”
那聲音嘶鳴的更加慘烈,忽然的,她轉(zhuǎn)身逃離,我聽見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過了許久,一切好像安靜下來,我才壯著膽子打開了大門。
外面什么也沒有。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那家伙逃的未免太快了些,我隱約覺得她并未逃遠,于是,提著桃木劍向遠一些的地方追了去。
走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見到蹤跡,只能掉頭回去。
可就在我推開陳大爺家大門的時候,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了過來。
糟糕,出事了!我心下大震,疾步跨向屋內(nèi),只見一個魁梧的身影背對著我,彎著腰,撲哧撲哧啃咬著什么東西,而那濃烈的血腥味就是從他身上發(fā)出來的。
我啪的一聲就將一道靈符拍了過去,那東西嗷嗚一聲,轉(zhuǎn)身看向我,這時候我震驚的發(fā)現(xiàn)這個魁梧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陳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