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裴朧月的這番話,裴鳳舞只覺得心中一陣陣惡寒,這件事情她辦的這樣小心翼翼,裴朧月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你根本就是含血噴人!什么下毒放火,我哪里有這個本事!”這種關(guān)鍵時候,裴鳳舞自然是不可能承認(rèn)的,而且只要她死咬著不肯承認(rèn),晾她裴朧月也奈何不了她!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這么大的火,我若是在里頭是清醒的,又怎么會不呼救?我是自己想死不成?”說著,裴朧月將手中的東西打開,露出那碗甜湯來。
“妹妹是不是忘了你難得好心給我送來的這碗甜湯?正好我沒喝完,妹妹既說沒有下毒害我,那就當(dāng)著爹爹的面將這碗甜湯喝了!”裴朧月盯著裴鳳舞一字一句地說道。
裴鳳舞望著那碗甜湯,心中陣陣發(fā)寒。
“我為什么要喝!誰知道你方才有沒有在這里面放什么東西!”裴鳳舞咬牙說道,隨后撲向裴天城,哭道:“爹爹,女兒是什么樣的人您是最清楚的了,平日里女兒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會做出下毒縱火的事情來呢。姐姐如此誣陷我,爹爹定要為女兒做主??!”
她哭得梨花帶雨,很是惹人心疼。
裴天城頓時一陣心疼,親自將她扶起來,“爹自然是相信你的?!?/p>
裴鳳舞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角,繼續(xù)抽泣著說道:“爹爹,聽聞外頭好些人不知何故中了毒,都驚動了國師。如今姐姐也說自己中了毒,指不定就與外頭那些人一樣呢?,F(xiàn)如今,那些中毒的人都被統(tǒng)一安置在城南。若是將姐姐留在府中,怕是會落下個知情不報的罪名吧?!?/p>
她拿整個侯府說事,一下子便踩在了裴天城的痛楚上。
裴天城此人,最是看重侯府名聲,他絕不會容許有人損到侯府的利益!
“不可以啊侯爺!朧月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里嗎?她哪里有中毒之象,難道您還要親自取了她的性命不成?”柳氏一聽裴鳳舞的話便感覺大事不妙,撲上去哭著求饒。
裴鳳舞上前一步,將她擠開,道:“爹爹,您可是瞧見的,這么大的火,下人都撲不滅。姐姐竟能從那么大的火勢中沖出來,而且絲毫不見病態(tài)。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聽聞城南那些中毒之人,已有人出現(xiàn)了癲狂之狀?!?/p>
裴天城聞言望了裴朧月一眼,一個柔弱女子竟能毫發(fā)無損地從大火里沖出來,實(shí)在是怪異得很。他左思右想一番,還是下了決心。
“來人??!將大小姐送到城外莊子里去好生看著,絕不能讓她再逃出來!”
話音落下,一眾小廝沖上前來要拿住裴朧月。
裴朧月見他們竟要來硬的,連連后退,閃身躲過他們,嘴里狠聲道:“爹爹!府中真正的妖邪不軌之人您不管,反倒要將女兒送出去,難道您就不怕外人說您寵妾滅妻,虐待嫡出女兒嘛!”
裴天城氣得眼冒金花,高聲吼道:“給我拿住這個逆女,趕出城去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