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番話下來,凌居寒凝神盯著她,直到溫可被盯得毛骨悚然,他才開口:“我不需要。”
他身邊到處是危險,她值得更好的男人,而不是在凌家被當成工具利用。
“出去?!绷杈雍栈啬抗猓嫔淠翗O。
“我……”溫可心頭一顫。
“出去?!彼曇粲掷淞藥追?,明晃晃的趕人。
她捏了捏掌心,遲緩的從床上下去,走前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合上門,溫可垂下眼睫,慢吞吞的離開。
房間內,凌居寒冰冷的眸子瞬間陰鷙起來,仿若暗夜索命的殺手。
拿出手機撥通下屬電話,他聲色陰森駭人:“今晚凌氏宴會,給白鳳歌一個教訓,你該知道怎么做?!?/p>
“先生放心?!?/p>
掛斷電話,凌居寒眼底濃烈的恨意一閃而過。
因為身體仍舊有些虛弱,他闔上眼休息。
傍晚,管家敲響了客房的門,溫可開門就看見他手里捧著一個深藍色禮盒。
“這是夫人給你準備的,晚上去參加凌氏周年慶別給夫人丟臉,明白嗎?”
管家頤指氣使的語氣落下,溫可頓了頓才伸手接下,聲音低低的:“明白了?!?/p>
管家離開后,她才打開禮盒,里面躺著藏藍色抹胸禮裙,溫可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去敲凌居寒的門。
“進?!?/p>
得到允許,她推開門,卻也不敢走進去,只輕輕開口:“時間差不多了?!?/p>
正站在窗前的凌居寒聞聲回頭——
明眸皓齒的女孩站在門口,膚白如雪,藏藍抹胸禮裙將她襯得猶如墜落人間的精靈。
一如他當年看到的那樣。
凌居寒眸底的溫情一閃而過,冷著面色道:“去客廳等?!?/p>
溫可點點頭,小心的關上門。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她一動不動,乖的過分。
直到暮色籠罩下來,她才聽到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下意識抬頭。
目光所及之處是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形瘦削卻修長,雖看不見臉,但別致的面具卻平添神秘感。
如若忽略他陰鷙的氣息,說是政界新貴也不過分。
“發(fā)什么呆?”他擰眉,故意透露出不悅。
溫可回神,連忙起身跟在他身邊。
凌家老宅距離宴會所選酒店并不遠,常速二十分鐘便能到,溫可站在車前忍不住有些慌亂。
她從小坐車就有喘不過氣的情況,只有開的很慢才會緩解。
“上車?!?/p>
凌居寒聲音落下,她心下一橫踏了上去。
原以為會頭暈目眩出情況,可車速卻出奇的慢。
奇怪又熟悉的感覺此時濃重的圍繞著溫可,她可以確定凌家沒人知道,可如今這是怎么回事?
疑團堆積在心口,溫可終究還是沒能問出口。
到了酒店門口后,她小心的伸手挽住凌居寒。
燈光璀璨的大廳內,無數(shù)上流貴族賓客匯聚于此,瞧見兩人,議論聲頓時此起彼伏。
“喲,這不是溫家那個假千金嗎?竟還有臉參加宴會呢。”
“一個鄉(xiāng)野村姑的種,一個凌家怪物私生子,還真是般配?!?/p>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陣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