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艱難的把枕頭豎起來給自己墊上,免得激動起來,再扯著傷口,她嘆了口氣,主動偏過臉去看他。
從她現(xiàn)在的角度,只能看清柯以琛的側(cè)臉,但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男人是真的很俊美,面無表情的時候如同雕塑一般,只可惜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呆子。
寧楚楚想不到可以讓他回神的辦法,富貴險中求的主動問:“對了,柯澤勛怎么樣了?”
天地良心,她一點也不想提那個害她受傷的蠢貨,但是劇本要繼續(xù)往下走的話,就不能少了這個關(guān)鍵人物。
病房里才緩和了的氣氛又冷起來了。
柯以琛終于看向?qū)幊?,如冰般的目光讓她不由自主的往上拉了拉被子,免得傷還沒好,就又被凍感冒了。
這個辦法見效極快,柯澤勛蠢笨無用,但作為刺激柯以琛的良藥,卻是百試百靈。
柯以琛心中的動容瞬間就被失望給代替了,甚至還有些想笑,都已經(jīng)被她戲耍過那么多次了,怎么還會上當(dāng)?只要把她掌握在手心里不就好了么?
正在寧楚楚思索該如何繼續(xù)引導(dǎo)話題時,卻是聽到了一聲壓抑著的冷笑,讓她毛骨悚然的打了個寒戰(zhàn)。
只見柯以琛微微勾起唇角,可眸子里卻是一絲笑意也無,反而充斥著冷意,重新站到了床頭望著她:“果然還是裝不下去了?!?/p>
寧楚楚當(dāng)場懵了,她眨巴著大眼睛,心想,我裝什么了?大哥,你發(fā)瘋有沒有基本法了?
她向來能屈能伸,當(dāng)即小心翼翼的往床頭靠了靠:“我不懂你的意思?!?/p>
“不懂也沒關(guān)系?!笨乱澡≡捓镉性?,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森然道,“我以后會讓你懂的?!?/p>
寧楚楚被掐疼了,但是一點也沒有要躲的意思,為了獲取他的信任,她也是拼了,不卑不亢的抬眼瞪回去:“你有話直說!我傷成這樣,沒空和你玩文字游戲!”
下一秒,柯以琛很有分寸的松開她,面無表情,語帶嘲諷:“我勸你與其關(guān)心柯澤勛的死活,倒不如先管好自己。”
寧楚楚抬手揉了揉側(cè)臉,白凈細(xì)膩的皮膚上,被印上了指痕,正是柯以琛的杰作。
她深呼吸一口,心里的評價脫口而出:“你神經(jīng)病么?”
柯以琛眸色一暗,是又處在要發(fā)作的邊緣了。
寧楚楚登時沒了病人的虛弱,連珠炮一樣的繼續(xù)懟他:“我只是關(guān)心柯澤勛進監(jiān)獄沒有!你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她不能給柯以琛發(fā)作的機會,得把這種可能性掐死在搖籃里。
話音才落,寧楚楚心口傳來一陣絞痛,比之前任何一次的感覺都要更強烈。
眼前的視線因此模糊,她感到天旋地轉(zhuǎn)。
如果寧楚楚此刻沒有躺在病床上,肯定已經(jīng)摔倒了。
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請宿主不要破壞原書劇情?!?/p>
毫無起伏的聲音消失后,寧楚楚心口處的絞痛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很難熬。
天地良心,她只是懟了柯以琛幾句而已,這有什么好違背劇情的?
難道說,口嗨一下說要把柯澤勛送進監(jiān)獄都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