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浩趁他們眾位離開*房間之后,趕緊蹲下*身,將早先藏好的兩瓶藥快速地翻找出來,然后放入了內(nèi)貼衣服中。
別人都認(rèn)為,他是一介奴隸,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像樣的東西。
萬一上面的人讓自己不拿包裹,那藥物就要白白浪費了。
阿達(dá)看見龍浩帶上收拾妥當(dāng)?shù)陌鰜砗?,連忙迎上前來,“收拾好了?那現(xiàn)在我?guī)闳デ皬d吧?!?/p>
隨即,兩人一前一后,一起向那前廳方向走去。
而此時,張德明帶上張寶,進入了他的私人內(nèi)院中。
一張看似羅盤的物體,安靜地放在了那桌面上。
他們兩人一起轉(zhuǎn)頭看向它。
原來,明城主左思右想之下,不知道這羅盤狀物體是什么,就特意詢問寶爺。
寶爺圍繞著這物體轉(zhuǎn)了一圈,微微皺眉,右手撐在臉頰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至于當(dāng)天晚上發(fā)生的情況,在來的路上,明城主就三言兩語,告訴了寶爺。
張德明的心中一直不得安寧,他隱約中有種預(yù)感:
如果這物體真是妖獸帶來的,那這一次,與以往相比,肯定情況不一樣。
而自己所管轄的這所軍營,算得上是楚國的邊境地帶。
以前就見過個別的妖獸出沒,但它們大都不敢靠近。
如果真有敢降臨的妖獸來此,那眼前此地就變得危險了。
“寶爺,你見多識廣,可看出這物體是什么了嗎?”
張寶走近過來,拿起那物體端詳了一眼。
“這東西比巴掌大了三倍有余,內(nèi)部稍微彎曲,質(zhì)地堅硬,有點像盾牌?!?/p>
稍下,當(dāng)他將其翻過來后,瞳孔陡然一縮,像是想起了什么東西。
“怎么了?”明城主就站定其側(cè),寶爺臉上的神情變化,他看得一清二楚。
寶爺這突然的變臉,肯定是有什么情況。
“你們在軍營內(nèi)部,當(dāng)天晚上是否進行過全面的大搜查?”
“搜查?每天晚上,營地里面就有人員巡邏。不知道,這算不算搜查?!?/p>
“算吧,在另外的地方,尤其是發(fā)現(xiàn)這物體的地方,可曾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情況了嗎?”
“沒有?!?/p>
張寶右手一伸,立馬拉起明城主的身子,向前面靠近了一步。
他小聲問道,“明城主,你可聽說過真龍傳說?”
“真龍傳說?”
明城主一愣,他也偏頭看了一眼張寶,發(fā)現(xiàn)張寶目光炯然,神情肅穆,表情有些緊張。
“你被派遣到這里來當(dāng)軍營城主,難道沒有聽說過?”
“當(dāng)然聽過了。不過,那不是傳說嗎?寶爺,你的意思是說,奴國真的有龍存在?”張德明亦是小聲追問到,總覺得,這世界上不可能有真龍存在。
“而且,寶爺,奴國如果真的有龍,那為什么當(dāng)年亡國之際,不見它們出來拯救它的黎民百姓?這,應(yīng)該就是奴國人編造出來的謠言吧?”
張寶也不敢確定傳說之事,他又轉(zhuǎn)頭來,抬手指向了羅盤物體外表面上的紋路。
“你看這些紋路,單憑自覺,你覺得像什么?”
“不怕寶爺笑話,我也認(rèn)真地看過這紋路,我的第一反應(yīng)像是烏龜殼。”
“烏龜殼?呵?!睆垖殦u頭了,“你難道不覺得,這應(yīng)該是某種鱗甲動物,遺留下來的一片鱗甲嗎?”
“鱗甲?有這樣大?”明城主陡然聽聞,震驚地石化在了現(xiàn)場。
而且,按照寶爺?shù)恼f法,一片鱗甲就有這樣大。
“不錯,如果真有這樣龐大的妖獸,我就擔(dān)心,是不是南方的某種大型妖獸出來了。所以,剛才我才提及那真龍傳說的事情?!?/p>
“寶爺,你該不會是說,這鱗甲就是其中一條真龍故意留下來的吧?如果奴國有真龍,它既然出來了,為什么不直接反擊?這,可能是我們多慮了吧?”
“是的,我是這樣想的。根據(jù)我們對邊境地帶的妖獸出沒情況的統(tǒng)計,均是一些小型的鳥禽類動物,至今沒有見過這般大型的妖獸。如果真有龍,那這就是它的鱗甲了?!?/p>
不過,張寶念叨之后,輕輕地舉起右手,拍了一下腦門,自嘲道,“你剛才提出來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但愿,真的是我們想多了。明城主,要不然這樣,讓我將這東西帶回將軍府吧。我相信,張老將軍一定會認(rèn)出這物品的?!?/p>
這般看來,張寶不確定這物品是何物,還需要逐級向上詢問。
張德明當(dāng)即答謝道,“好的,那我馬上包起來,由寶爺帶回將軍府,借此詢問一下張老將軍?!?/p>
正廳之外,沒多久,張寶與張德明一同出來了。
只不過,在張德明的右手中,提了一個用衣布包裹嚴(yán)實的東西。
張德明道,“龍浩,東西收拾妥當(dāng)后,就和寶爺一同去吧。記住,路途之中,一切要聽寶爺?shù)姆愿?。知道嗎??/p>
龍浩點頭應(yīng)是。
稍下,張寶才轉(zhuǎn)頭來,與明城主暫做告別。
在正廳的前方,??苛艘惠v馬車。
張寶讓龍浩先行入內(nèi),他隨后入內(nèi),然后下令馬夫手,可以策馬掉頭了。
車篷之內(nèi),就龍浩與張寶兩人。
張寶之前接過明城主遞過來的那個包裹,進入車篷之后,就擱放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龍浩低頭也看了一眼,想要借此打開話題。
哪知道張寶根本沒有和他聊天的興致。
只見到,張寶筆直地坐定在了凳子上,雙手放在了膝蓋處,然后閉上眼睛,嘴巴一張一合,這是典型的吐納之法。
呃,就連日常的趕路時間,他也這樣拼,沒有浪費時間,將修煉擺在了第一要務(wù)之上。
龍浩對這個世界的修煉之法,滿是好奇,看見張寶這樣做了后,有意無意間,也如此這般打坐。
哪知道,當(dāng)他坐定開始吐納呼吸后,一種前所未有的清爽感覺,驟然間貫穿到了全身。
這與他服完補氣液的事后感覺,有些如出一撤。
龍浩當(dāng)即停止操練,睜開眼睛,冷不防地發(fā)現(xiàn),一雙眼睛,正這般冷冷地看住自己。
此刻,馬車已經(jīng)出了軍營,在崎嶇的山路中前行。
馬車搖晃之間,讓人難以入定。
張寶早先一步停下修煉,正觀察著龍浩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