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幫的鄧府下人知道今天的什么日子,起的比平日都早,屋里屋外忙活一通,打掃的干干凈凈。
此時看著那好似謫仙人的未來姑爺,個個都笑臉相迎。
特別是那未來姑爺一進鄧府,便吩咐手下給自己這些下人發(fā)喜錢時,便笑的更歡了。
鄧家孫管家此時連忙迎了上去,熱情的將這個姑爺領(lǐng)進大堂。
“有勞孫管家了?!?/p>
李尚宇微笑著示意身后的下人,那下人立馬心領(lǐng)神會,連忙走到前方的孫管家旁,拿出一個紅包笑道:“孫管家,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還請務(wù)必收下?!?/p>
孫管家惶恐間連忙推辭道:“分內(nèi)之事,不敢不敢?!?/p>
李尚宇笑道:“孫管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是我的一片心意,還請手下,莫要推辭?!?/p>
孫管家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看了看李尚宇,又轉(zhuǎn)為笑臉,道:“多謝姑爺打賞?!?/p>
李尚宇見孫管家收下紅包,表面上顯得分外欣喜,但心中卻暗自腹誹這孫管家真是條老狐貍。
鄧同方與自己夫人鄧錢氏坐在大堂中,微笑看著不遠處的李尚宇,心中皆是極為滿意。
李尚宇走至大堂中,收斂笑意,站直身子,行禮道:“拜見鄧伯父,鄧伯母?!?/p>
鄧同方溫和笑道:“尚宇,不必多禮,入座便是?!?/p>
李尚宇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坐在一側(cè)早已備好的椅子上,看向鄧同方夫妻倆道:“鄧伯父,鄧伯母,今日尚宇前來提親,有所不妥之處,還望二人海涵?!?/p>
鄧錢氏笑道:“尚宇你多慮了,我與你鄧伯父對你極為滿意。”
李尚宇十分驚喜,連忙行禮道:“多謝伯父伯母賞識,尚宇受寵若驚?!?/p>
鄧同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尚宇啊,我聽說李老哥最近身體抱恙,你可要讓我這親家多多保重身體啊?!?/p>
李尚宇道:“多謝鄧伯父關(guān)心,家父應(yīng)是為今年的鳳誕年忙碌,累壞了身子?;厝ヒ院螅叶ㄒ尲腋付喽嘈菹??!?/p>
鄧錢氏看著尚宇心疼道:“尚宇,你從小便沒了母親,是你父親一手將你拉扯到大,現(xiàn)在你大了,可要多多關(guān)心你父親才是?!?/p>
李尚宇表情真摯道:“恩重如山,自不敢忘!”
鄧同方放下茶杯笑道:“尚宇,按習(xí)俗來說,應(yīng)該是媒人前來提親,但你我兩家關(guān)系向來交好,便舍去這一步,還希望李老哥多多包涵啊。”
“不礙事的伯父,”李尚宇轉(zhuǎn)頭示意身后的下人,笑道:“伯父,尚宇今日已經(jīng)將聘禮一同帶來,還請伯父過目?!?/p>
李尚宇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禮書,呈上道:“還請伯父伯母同意將令千金嫁與我,尚宇定會對其好,患難與共,有福同享!”
鄧同方接過禮書,放到桌上笑道:“尚宇,我和你鄧伯母對你極為滿意,想必月兒也同意這門婚事!”
鄧錢氏微笑道:“尚宇啊,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今晚就在鄧府歇息如何?順便陪你鄧伯父喝幾杯!”
李尚宇笑著點頭道:“恭敬不如從命!”
“小姐小姐!李公子已經(jīng)到府上了!”
小妙推門進屋,看著坐在書桌前的鄧家小姐極為欣喜道。
鄧星月頭也不回道:“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這么大,我自然聽見了。”
小妙關(guān)上門道:“小姐不去看一眼您未來的相公?”
鄧星月撇撇嘴道:“有什么好看的,我若與他成親,以后天天都可以見面,沒必要非要偷偷瞧上一眼?!?/p>
小妙知道小姐的心思,此時別開話題道:“小姐,這幾本書沒見您看過,是您從書房拿的新書嗎?”
鄧星月猶豫片刻道:“算是新書……奇怪的是,這書上的字我都認識,但卻不知其意,想記卻總是記不住?!?/p>
小妙笑道:“小姐天資聰慧,但現(xiàn)在心思都在其他地方,怎么會靜下心來看書。”
鄧星月合上書本,揉了揉眉心道:“哪里是這么個原因。”
小妙狡黠一笑,繞到鄧星月身后,伸出手撓鄧星月癢癢肉。
“小妙!你!哈哈哈哈,”鄧星月被小妙弄的哈哈大笑,連忙道:“小妙,我怕癢??!”
小妙看著小姐笑的花枝亂顫,也跟著笑了起來道:“小姐,開心一些嘛,不要總是板著個臉,那多難看啊?!?/p>
鄧星月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求饒道:“好啦好啦,我不這樣就是啦!”
小妙停下,正打算說什么時,忽然一滯,眼神變得空洞起來。
鄧星月緩了過來,看著小妙站在旁邊直勾勾的看著桌上的書,好奇道:“小妙,怎么了,你對這本書有興趣?”
“小妙”有些木納的轉(zhuǎn)過頭,看著鄧星月道:“這是誰給你的?”
鄧星月想了想,道:“你知道上次翻墻過來的那個奇怪的少年嗎,他昨天翻墻進來給我的,還說如果我對這些書感興趣,他還會給我拿幾本過來?!?/p>
鄧星月自小便于小妙生活在一起,雖說有主仆之別,但鄧星月一直將小妙當(dāng)做知心朋友,有什么事情自然不會瞞著她。
“小妙”拿起書翻了翻,仔細摩挲一陣后,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那個小子……”
“嗯?小妙你說什么?”
一陣凡眼看不見的黑霧自小妙身上涌出,飄向窗戶,不知蹤跡。
“小妙?”
鄧星月見小妙直直的站在原地沒有回話,有些好奇站起身來,正想搖搖這妮子時,小妙忽然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
在鄧府一處客房中,一位黑衫男子推開了門,向著里面的男子單膝跪地道:“林大人,方才屬下神識仔細掃了鄧府,這鄧府確實沒有豢養(yǎng)修道之人?!?/p>
那男子盤坐在床上,正是今早騎馬與李尚宇對話中年男子。
男子閉目養(yǎng)神,沒有說話。
“只是……屬下發(fā)現(xiàn)鄧家千金,有幾本修行之書?!?/p>
“哦?”
那黑衫男子繼續(xù)道:“屬下發(fā)現(xiàn),那幾本書上,都有一個少年的氣息,就在這落月城中?!?/p>
中年男子睜開眼,皺眉道:“為了這次行動的順利,你帶些人將這事辦了就行?!?/p>
黑衫男子低頭道是。
正欲走時,中年男子又道:“那少年多半也是修道之人,客氣些,我們此次本就不想被四大宗門知曉,別惹亂子?!?/p>
黑衫男子點點頭,化作一道黑霧消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