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令他清醒了過來,急忙運轉鑄劍術,靈氣每到一處穴道,便刺激著他的軀體瘋狂吸收外界的能量,同時他體內的靈氣也在著外熱內寒之下被鍛造的極為精純,體內多余的雜質都緩緩排除體外。
皮膚毛孔流出淤血雜質,將藥液都變得有些渾濁,還散發(fā)著臭味,他這一身的酸痛緩緩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的精力,易凌明顯感覺自己的力量,正在緩步提升。
不光這樣,就連他的靈氣也在慢慢變得渾厚,且十分精純,鑄劍術,不光能夠鍛煉體魄,還是吸納靈氣的極佳功法,遠遠甩過易家的培元功。
大約半個時辰過后,直到再也不能從外界吸收任何能量,那枚火屬性的獸核也開始收斂光芒之時,易凌終于睜開了眼睛。
“這……”
易凌看著自己變得微微白皙的皮膚,一時懵住了,就這么半個時辰,他的力量,幾乎又增加了一倍!“將獸核收起來,里面還有大量能量,換一桶水繼續(xù)!”
獨孤前輩也適當?shù)睦渎曢_口,似乎對易凌的變化并不奇怪。
“好!”
初嘗甜頭的易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隨后又換了一桶水,只不過這次放入的是冰屬性的獸核及火屬性的藥材。
再度入其中修練,與之前截然相反的是,這次他一入其中體表便覆上一層冰霜,而體內卻是烈火燃燒。
又半個時辰過后,易凌在受過冰火煎熬之后,感覺整個人都重獲新生,再次拿起九百斤的木劍,已經(jīng)不需要靠靈氣加持,僅憑雙手的力量便能一遍又一遍的施展基礎劍法。
“修練云散劍法!”
獨孤前輩的聲音在易凌暗自喜悅的時候毫無征兆的響起。
“???”
易凌一愣,有些不解的問道,“云散劍法只是黃階下品武技??!”
他想不通,能夠隨手拿出媲美玄階下品武技的前輩為何要讓他去修練易家子弟都會的云散劍法。
“蠢貨,你只是易家的一個廢物,除了這些劍法,你能在外人面前施展什么劍法?”
獨孤前輩怒斥一聲,隨后沉寂不再言語。
很快,易凌便明白了其中道理所在,他在外人面前展示的只能是易家的劍法,否則反而會引人猜疑。
但是僅憑這部劍法,七日之后能夠打敗易玉虎嗎?抱著懷疑的心態(tài),易凌開始施展起了云散劍法。
“第一式,云起!”
往前踏步,一劍上撩,可施展完這一劍之后,易凌突然覺得十分別扭,無休無止的練習基礎劍法,他已經(jīng)習慣了那種隨意,迅速,此刻竟然覺得這云散劍法太過繁瑣,體內靈氣的走向有太多沒用的地方。
正當他皺眉之時,雙眸突然開始燥熱,再回響當日那中年教練為他們演示云散劍法的場面心中突然升起了些許明悟。
他閉上眼,太玄天機眸自行發(fā)揮作用,為他一遍又一遍的解析云散劍法。
“不對,這一劍不該這么走?!?/p>
“靈氣運轉這幾條路線太過繁雜了?!?/p>
“不對不對!”
越想越心煩意亂的易凌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施展著云散劍法,仔細看起卻又與當日教練所演示的云散劍法有些細微的不同。
“云起,云聚,云散…”
他不斷的重復著三劍,同時不斷按照自己想法去運轉靈氣,時不時靈氣逆行,令他喉嚨一甜,吐出鮮血,又開始演練。
之后的幾天,他便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tài),白天修練基礎劍法,到晚上就藥浴,而后便開始演練云散劍法,只是隨著他的修練,這劍法,也慢慢變的不一樣了。
這期間,他甚至連晨練都沒有去,而那中年教練也懶得管他,畢竟在他們眼中,一個易家野種而已,根本無關緊要。
而易凌約戰(zhàn)易玉虎的消息也作為笑料一般,在易家小輩之間傳了起來,甚至易家高層也有所耳聞,不過都對此嗤之以鼻。
很快,七日時間便過去了。
………
易家荒無人煙的后山,瀑布傾盆落下,巨大的轟鳴之聲響徹,而在瀑布之下的青巖上,易凌赤裸著上身,手持木劍。
“云起!”
他右腳腳尖微微點滴,身體前傾,頂著瀑布的巨大壓力,木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纳狭枚?,在途中突然又改為了斜斬而下,緊接著挽了幾個劍花,同時身體往后一仰,腰間一旋,手中木劍劃了一個弧而后掃蕩而出。
“云散,云聚!”
最后雙腳點地,整個人從瀑布中一躍而出,憑空連刺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