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心些,小心滑倒?!?/p>
一個少女此時身著著白色的狐裘小心翼翼的在地面上行走著,身旁的青衣丫鬟提醒道。
陳銳此時,恰好從幾人身旁經(jīng)過。
突然間少女腳下一滑。
要摔倒在地。
那要是摔倒了,可就慘了,甭說別的,一身潔白勝雪的狐裘,只怕是要變得臟兮兮的不能要了。
說不定會摔破了相呢。
不過,陳銳就在一旁,哪能讓人家漂亮小姐姐摔的這么慘?
只見到他眼疾手快的伸出了手臂,穩(wěn)穩(wěn)的便將少女給攔腰扶住。
“沒事吧?小姐?”
陳銳問道。
不遠處,一個腰間佩劍的青年,見此情形,臉都直接的綠了!
“沒,沒事?!?/p>
魏叔環(huán)搖頭說,俏臉上亦是浮現(xiàn)出來兩抹紅暈,顯得煞是好看。
“沒事就好。”
陳銳微微點頭,當他準備將魏叔環(huán)給扶起來時,空氣里的一聲怒喝,讓他面色微變。
“登徒子,放開我表妹!”
陳銳一陣懵逼,動作也停下來了,攬著魏叔環(huán)的纖腰,二人的身體貼的挺近的,以至于,在裴康的眼里,這特瞄的,分明是在占自個表妹的便宜啊。
是吃自己表妹的豆腐!
得虧這時候還沒有綠帽子的說法,這說法元朝至正年間才出現(xiàn),否則的話,裴康甚至還會認為自己讓綠了!
“喂,你說什么?”
陳銳皺眉,有些詫異的望著這個宛如一頭暴怒的公牛的家伙。
魏叔環(huán)此時臉上帶著兩朵紅云,不過,人家姑娘家的是明事理的,趕忙的解釋道。
“表哥,你誤會了,剛剛是我要滑倒,這位公子碰巧扶著我?!?/p>
“哼?!?/p>
裴康沒有說話。
而陳銳,則是放開魏叔環(huán)后,一臉的鄙視道?!?/p>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丫的腦子沒病吧?誰特瞄的是登徒子,咱分明是正人君子,何況,隔著那么厚的衣裳,能占到什么便宜啊?!?/p>
“你說什么?”
裴康怒了。
他可不是一般人啊。
他是河東裴氏出身,家里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甭提別的,李淵在位的時候,他們家族可是連續(xù)有兩人擔任宰相的。
這是何等的位高權(quán)重?
何等的輝煌的家世啊。
哪里能夠容忍這個?
此時,是要抽出寶劍,當街的砍了陳銳。
要說這世道,不管是什么時候,甭管是華夏,還是任何一個地方,也甭管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看到這邊走了糾紛,周圍是瞬間便聚起了一大堆的吃瓜群眾。
“看來是要打架啊。”
“何止打架,沒見劍都抽出來了?這是要出人命啊?!?/p>
“喲,那可得報官去。”
“等著吧,等到金吾衛(wèi)的那幫大爺們過來的時候,這估計都出人命了。”
吃瓜群眾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陳銳則是一陣的皺眉。
“沒功夫搭理你,弱智,另外,提醒你們一句,表兄妹之間,還是甭結(jié)婚了,容易生孩子得腦疾?!?/p>
說著,陳銳便要離開。
“你說什么?”
裴康怒了,陳銳詳述的,是一個后世人人皆知的事實啊,近親結(jié)婚的話,后代出現(xiàn)殘疾,腦子出問題的概率,比正常人要高的多的,但是,唐朝人哪里曉得這個?
就像是此時的裴康,就認為,陳銳這分明是在祖咒他。
鏗鏘一聲。
寶劍出鞘。
裴康揮劍便要砍向陳銳。
可惜,他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至于,在陳銳眼里,是如此,他可是打過系統(tǒng)里抽取的提速藥水的,速度是常人的數(shù)倍。
只見到,眼瞅著這鋒芒要砍在陳銳的身上的,周圍有些膽小的吃瓜群眾下意識的要用手將自己的眼睛給捂上,令所有人震憾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寶劍的鋒芒,停留在了陳銳的面前,被他用兩根手指給夾住。
嘶的一聲。
空氣里,傳出倒吸冷氣的聲音。
吃瓜群眾們,集體的愣住了。
包括魏叔環(huán)與裴康。
空手接白刃!
大多數(shù)人只是聽說過,當然了,也有人可以做到,不過,這是萬中無一的,可是,眼前的陳銳,可不僅僅只是空手接白刃啊。
這丫的,是兩根手指接白刃。
再看裴康。
此時的他,無論是使盡渾身力氣,累的大汗淋漓。
可是,卻仍不能,讓寶劍,在移動半分。
開玩笑,陳銳打過的大力針,并不多,也就是兩三針,力氣是尋常人的數(shù)十倍,哪怕只是兩根手指的力量,也絕非是裴康,所能撼動的。
“這點力氣還想砍人?特么的,是誰給你的勇氣?梁翠萍嗎?”
陳銳冷笑著問道。
下一刻,咔嚓一聲。
百煉精鋼的寶劍,便讓他憑空的給折成兩截。
“不自量力?!?/p>
伴隨著這聲冷笑,陳銳轉(zhuǎn)身,猶如事了拂衣去的游俠,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無數(shù)吃瓜群眾們那震憾崇拜的目光,以及他們未來一整年吹牛的談資。
至于裴康。
則是整個人癱倒在地,瑟瑟發(fā)抖著。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剛才陳銳折斷寶劍的同時。
反彈回來的巨大力道,讓他整個人消受不得,連連后退兩步的,便一屁股摔倒在了的雪水里,是好不狼狽。
“少俠,請留步?!?/p>
陳銳準備離開。
空氣里,卻在這時傳來了一聲粗獷的喊聲。
只見到,遠處。
一個目睹了剛才那一幕的中年漢子,正一路小跑的往這邊跑來。
“小兄弟,身手可以啊,男子漢大丈夫的,當為國效力,有沒有興趣,跟著俺老程到北邊,殺突厥狗,一槍一棒的,搏出來個功名富貴?”
陳銳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棕色面皮,留著一臉粗獷的絡(luò)腮胡宛如一尊鐵塔一般的壯漢。
心中暗道,姓程?
莫非?
陳銳不禁的聯(lián)想起來了程咬金。
嗯,還別說,這家伙跟影視作品里的程咬金也就差一對宣花板斧了。
而這個時候,地面的裴康卻是已經(jīng)掙扎著爬了起來,只見他雙眼通紅,眼睛里火焰都要噴出來了,對著面前的陳銳怒吼道。
“敢對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河東裴氏,裴康!你一個小民,敢得罪我們裴康,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