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當(dāng)真是好喝啊。”
李二一邊小口的抿著杯子里的二鍋頭,一邊感慨道。
他昨天頭一回喝的時候,差點沒一口嗆死自個,那火辣的味道,刺激著自己的味蕾,其感覺,不亞于一種絕頂?shù)南硎埽屗X得,自個之前喝過的那種百花釀之類所謂的好酒,都是些渣渣。
“喜歡喝就多喝點。”
陳銳呵呵笑著。
二鍋頭是可以直接的從系統(tǒng)當(dāng)中購買的,也不是太貴,一瓶才不過一百銅錢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桌面上一片的杯盤狼藉。
李世民好奇的拿著個玉米棒子。
“此物倒是好吃,味道鮮美,而且,又能飽腹,個頭也大,尋常百姓,一天吃上幾個,大抵就能活命了?!?/p>
“這個叫玉米?!?/p>
陳銳解釋起來,這些個來自于未來的作物,全都是他在這半年來,通過抽獎抽到了,經(jīng)過他在后院的小范圍的試種,滿足自己口腹之欲,那是綽綽有余。
“還有這地瓜拔絲,更是甜美軟糯,好吃的緊?!?/p>
李世民感慨道。
古時的甜食較少,便是貴為天子,李世民也從來沒吃過這么多好吃的東西。
一旁的房玄齡卻是品嘗的番茄炒蛋,感慨萬千。
“這番茄也是,即漂亮,又喜慶,與雞蛋炒在一起后,真是別有一番的滋味啊?!?/p>
“哈哈,這些幾樣?xùn)|西,老黃,老房,你們莫不要覺得他們只是吃起來好吃罷了,若是推廣起來,大唐天下,日后將再無餓殍。”
“哈哈哈,陳銳你小子,莫不是喝醉了,說起了胡話。”
李世民笑著搖了搖頭,天下百姓,數(shù)年耕種方有一年之積,一旦遇上災(zāi)年,那就只剩下淪為餓殍的命運了。
這是歷代都出現(xiàn)過的事。
經(jīng)歷過隋末動亂的李二,是親眼目睹過這一切的。
哪里會信這些,只當(dāng)陳銳是在說胡話。
陳銳沒有多說。
一旁的房玄齡卻是注意到,陳銳這里的柜臺旁,竟然靠著一張耕犁。
“陳銳,你這一個酒館,放著張犁干嘛?。俊?/p>
房玄齡皺眉問道。
“對啊?放張犁干嘛,你一個商戶,又不用耕種?!?/p>
一旁的李二也順著房玄齡的目光,看向了那張耕犁。
不過,旋即他的眉頭便鎖了起來。
因為,他也是有些見識的,畢竟,這帝王,而且是在這農(nóng)業(yè)社會,李二雖然出身于貴族,可是作為皇帝,也是要勸課農(nóng)桑的,有時候,甚至親自操縱著犁把,去田耕上幾個來回,好為天下人作典范。
對于耕犁,李二還是有些印象的。
此時,看著那墻角靠著的曲轅犁,卻是與李二之前見過的耕犁有些不同。
“你們說這個???”
陳銳卻是突然轉(zhuǎn)身,看向了自己那張隨手放在墻角處,打算回頭處理一下的曲轅犁。
“此犁名叫曲轅犁,甭看他不起眼,但是,當(dāng)下的農(nóng)戶們使用的直轅犁跟這玩意比起來,那就是垃圾?!?/p>
“這犁怪模怪樣的,跟我平時所見的耕犁,差別甚大,能不能耕地還是兩說呢,你小子的口氣倒是頗大,說說看,這耕犁有何出奇的地方,竟然值得你如此夸大?”
房玄齡大笑兩聲,只當(dāng)陳銳在說胡話。
這小子,年紀(jì)輕輕的,到底是年輕人,雖然有些才干,可是,卻好吹牛,或許對于謀略有所成就,但是,對于農(nóng)桑,實在是一竅不通啊。
“老房,你可別不信。”
陳銳起身,走向曲轅犁。
“我這玩意,只要一頭牛,就可以進行耕作了,你說說看,光憑這一點來看,是不是,要比其他的耕犁強的多了?”
“一頭牛?”
刷的一下,李世民站起身來,相當(dāng)?shù)恼痼@。
無他。
當(dāng)下的耕犁,那皆是采用二牛抬杠來進行耕作的。
可是,這犁卻只用一頭牛便好了。
這如何不讓他震驚。
若是真如陳銳所說的那般。
此物,無疑是造福整個大唐的國寶啊。
不同于剛剛陳銳所說的讓天下永無餓殍。
曲轅犁是實打?qū)嵖梢砸娮R到的,只見到剛剛還有些微醉的李二,此時,神采奕奕的看著曲轅犁,然后走近,猶如在撫摸著少女的臉龐一般,小心的撫過這曲轅犁,然后,對著陳銳問道。
“此犁,當(dāng)真如你所言的那般厲害?”
“那是自然。”
陳銳淡然的點頭。
曲轅犁那可是經(jīng)過歷史檢驗,經(jīng)過實踐的生產(chǎn)利器,一直讓華夏的農(nóng)民使用到后世解放后才漸漸退出歷史舞臺。
他對這玩意,有足夠的信心!
“那咱們不妨試試?”
李二是一個有為之君,而此時的華夏,也不是滿清那種,視先近技術(shù)為奇淫巧技的滿清,此時的李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檢驗一下,曲轅犁是否如陳銳所言的那般厲害。
“可以,到我菜園里來試試吧?!?/p>
陳銳張口說道。
房玄齡雖然抱著些懷疑態(tài)度,不過,陛下都如此了,他也不便多說。
長安城的城市規(guī)模頗為的大,但是此時的長安由于大唐初立,城里有大片尚未開發(fā)的空地,所以,陳銳得以在大唐首都一環(huán)區(qū)內(nèi),弄來了三畝大小的空地,來當(dāng)菜園,放在后世,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現(xiàn)在,卻是輕描淡寫的毛毛雨。
“老張,把牛給咱牽過來?!?/p>
陳銳對著不遠處,菜地里面忙碌著的老張喊道。
老張名叫張三,不是法外狂徒,只是一個普通的流民,被陳銳給雇傭下來,來伺候菜園,不止是他,他老婆則陳銳店里的廚娘,兒子則是店里的跑堂,一家人讓陳銳安排的是明明白白的。
此時,聽到陳銳招呼,拿著把鋤頭在那刨紅薯的張三是趕忙的放下鋤頭,往遠處的牛棚去了,陳銳家里的牛倒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品種,就是普通的黃牛,老黃牛憨厚老實的很一如華夏的農(nóng)民。
當(dāng)然了,這牛并非是耕地用的,而是用來拉車的,菜地壓根用不著耕地,此時大唐初立,北方又有突厥,馬匹可是緊俏的物質(zhì),尋常百姓只能用牛車來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