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北堂曜惡劣得態(tài)度就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shí):“看來你這種硬骨頭連狗都不愛吃啊?!?/p>
姬千月滿心無語。
這人是不是有?。棵髅魇撬堑靡⒆约?,現(xiàn)在又一副不甘不愿的樣子!
北堂曜把手里的魚食都扔進(jìn)池子里,拍拍手:“今日算你僥幸,待會兒苦茶會告訴你王府的規(guī)矩,你最好乖乖遵守。否則的話,”他露出個寒光森森的笑容,“本王就把你剁碎了喂狗?!?/p>
說罷,不再管她,朝著大狗喊了一聲:“蒼狼,我們走?!?/p>
蒼狼倒是對姬千月很不舍的樣子,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她,還朝她“嗚嗚”地低吼著搖了搖尾巴,以示親昵。
留下姬千月獨(dú)自站在池塘邊,心道,這位九王爺?shù)膽B(tài)度,還比不上一只狗!
今天的態(tài)度都已經(jīng)擺在那了,姬千月估摸著自己這個便宜王妃肯定也不招待見,所以也沒對肯定沒有的洞房花燭夜抱什么期待。
自個兒把紅嫁衣脫了換上常服,姬千月洗洗就準(zhǔn)備睡了,結(jié)果不想。
她人才剛躺到床上,就又被人提溜起來了。
瞪著一雙圓溜溜還帶著幾分怒氣的眸子,姬千月頗為不悅地看向北堂曜,蹙眉問道,你來干什么?”
“今日你我成親,自然是洞房?!北碧藐讌s說的理直氣壯,甚至從桌子上取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向姬千月。
酒杯里的液體聞起來倒是沒什么問題,就是姬千月覺得這人的行為有些詭異。
所以她沒接,只是警惕地問道,“這是什么?”
如果眼下就能老老實(shí)實(shí)認(rèn)命同她喝交杯酒,那先前也不用做那些惹人討厭的事情了。
北堂曜言簡意賅,將酒杯直接塞進(jìn)她的懷里,冷聲道,“交杯酒。”
像是為了向姬千月證明什么,北堂曜瞥她一眼,直接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的這么干脆?
姬千月挑眉,怎么想都覺得更有問題了。
果不其然,她搖晃著酒杯,還不等找些什么借口推辭,就聽系統(tǒng)發(fā)出一陣尖銳的警告音。
“經(jīng)檢測,酒里有毒!”
她就知道,北堂曜不可能會那么容易認(rèn)命。
“交杯酒,是為了讓一對新人未來和和美美?!奔г?lián)u晃著手里面的酒杯,唇角勾著幾分笑意,只是笑意不達(dá)眼底,反倒是襯出幾分冷意來,一字一句道,“可王爺這交杯酒,喝下去便是我一人圓滿了吧?”
不待見她這便宜王妃也就算了,北堂曜現(xiàn)在竟然還想要她的命?
北堂曜神色微凝,握在酒杯上的指腹微微用力,轉(zhuǎn)眸冷聲道,“你這是何意?”
他眼下這幅好像是自己欠他錢的態(tài)度徹底惹惱了姬千月,在皇上面前逼著要娶她的人是北堂曜,現(xiàn)在搞這些幺蛾子想要她命的人也是北堂曜。
傳言果然是真的,這就是個變態(tài)!
還是腦子有包的那種!
“是你逼著要娶我,不是我非要嫁給你!”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酒液頓時灑出去大半,姬千月根本就沒有想碰的心思,雙手環(huán)胸冷眼道,“不開門也就算了,開門還放狗,現(xiàn)在還在酒里下毒想毒死我?你腦子是不是有毛???”
“你真看我不順眼,逼著娶我干什么?受虐狂嗎?”
要不是因?yàn)閾?dān)心這狗男人在這里突然動手,姬千月可能就要指著鼻子罵了。
北堂曜眸子一沉,更多幾分殺意,纖長的手指捏住酒杯,目光不善,“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
酒中的東西是他親自放的,并無旁人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為何如此篤定?
“用你管!”姬千月毫無大家閨秀形象地翻個白眼。
她還能真的說是因?yàn)樽约耗X子里面有個什么都知道的系統(tǒng),所以不用聞就能掃描出來這里面有毒嗎?
本來就已經(jīng)被外人當(dāng)成是妖女了,要是這話說出去,那妖女這名頭就跑不掉了,說不好的話,可能還要浸豬籠。
將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拋之腦后,姬千月決定不和這個變態(tài)談感情,直接談交易,“北堂曜,你就坦坦蕩蕩直說你不想要我,搞這些幺蛾子干什么?反正你不想娶,我不想嫁,我們商量商量,或許能有個互利互贏的方案呢。”
最重要的是,能和她和離,讓她帶著娘和弟弟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