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越看了看蘇欣然這房間,十分的簡陋和狹窄,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一張小板凳。
見此不由龍越皺了皺眉,然后緩緩地坐在床上,看著那一臉警惕的蘇欣然,緩緩地道:“我救了你,你這是要報警?”
“你,你雖然救了我,但……但你殺了人,是犯法的,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這事情一碼歸一碼,你犯法了!”蘇欣然似乎有些固執(zhí),硬著頭皮說道。
龍越看著蘇欣然,上下打量,隨后眉頭一挑,眼中閃過莫名之色,喃喃自語地道:“到底是蘇老的女兒,那骨子里的倔強和固執(zhí)如出一轍……”
隨后他又是問道:“你報了警,要是我進去了呢?”
“我,我當(dāng)然知道,等你進去了,我會每周都去看你的!”蘇欣然保持著戒備的姿態(tài),緊張的道。
“要是我出來了呢?把自己救命恩人送進去……”龍越眉頭又是一挑,問道。
“大不了,等你出來,我養(yǎng)你?。 ?/p>
“養(yǎng)我?”
龍越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
只見蘇欣然一臉固執(zhí),道:“沒錯,我蘇欣然說到做到,我相信你不是壞人,但是你現(xiàn)在做的就是犯法的,你是殺人犯,所以我要報警!”
“把自己的未婚夫送進監(jiān)獄的,恐怕只有你這一家了!”龍越露出難得的笑容,輕笑道,眼中似乎多出了一抹柔和!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確實是你未婚夫,你父親已經(jīng)承認(rèn)了!”
龍越此話,讓蘇欣然一愣,然后怔怔地看著他,沒再說話,但是心中的波瀾,卻是逐漸地起伏。
父親這兩個字,讓她感到有著一種熟悉的陌生感。
曾經(jīng)年幼時,蘇欣然經(jīng)?;孟胱约旱母赣H,終有一天會來找自己,并且讓自己感受到父愛,和那種家庭的溫暖。
她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
但是關(guān)于自己父親的事情,即便是母親也都只字不提,甚至是連家中,也沒有一張父親的照片。
那時候她就在幻想,自己的父親,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是不是長得很偉岸,或是一個很嚴(yán)肅的人?
可是每當(dāng)她詢問母親時,母親對于自己父親的情感都是很復(fù)雜,那種復(fù)雜的感覺,到現(xiàn)在她都不太懂。
久而久之,時間讓她學(xué)會了隱藏內(nèi)心的脆弱,在母親去世后,她更是變得潑辣,叛逆起來。
就像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丫頭。
但是誰都不知道,這是她的本性……
還是她的偽裝?
但是當(dāng)蘇欣然再度聽見父親這兩個字的時候,竟然是從一個救了她的“殺人犯”口中聽到的!
她愣了幾秒鐘,然后憤怒地道:“你放屁,我根本就沒有父親,我和他沒有一丁點的關(guān)系!”
“他從來沒有照顧我,憑什么干涉我的生活,還要讓一個殺人犯來當(dāng)我的丈夫?”
“滾,你給我滾出去!”
蘇欣然此刻雙眼似乎泛紅,大喊起來,對于父親這兩個字,很是抵觸。
這是她曾經(jīng)奢望,而不敢觸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