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咪咪就嚇醒了。
咪咪還說:當時我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脖子上粘呼呼的,也不像是汗,還有一種詭異的香味,就像……就像酒精的味道。
“這……我也弄不清,不過你這么多怪現(xiàn)象疊加在一起,鐵定是撞邪了?!蔽覍溥湔f:妹妹,你信我一句,只要我給你紋個有鎮(zhèn)鬼圖案的陰陽繡,絕對靈驗,什么小鬼陰魂,都不敢近你的身。
咪咪連忙說:多少錢?
“一萬。”我張嘴就說了一個價。
要說咪咪是個有錢人,她是店里的頭牌,一個月能搞十幾萬的主,一萬的價格,她鐵定能接受。
不過我一說錢,咪咪的神色就變得陰晴不定了,她有錢,但我沒想到,她挺精打細算的。
她跟我說:老哥,你可別忽悠我,我們出來賣的,雖然來錢多,可也是一碗青春飯,我手里那些錢,還打算過兩年回家搞點生意做呢,不容易。
我說你去找張哥問問,問問陰陽繡有幾個人會做?而且我也不坑你,如果做了陰陽繡沒有解決你的毛病,我一萬塊錢,原封不動的退你了,成不?
咪咪能當頭牌,心眼還是足,沒直接回我,就說她先回去問問,多問問不吃虧。
“那行,你先去問問吧,我接著干我的活?!蔽液谜f歹說也沒讓咪咪狠下心掏一萬塊錢,我也懶得廢話了。
“行,那老哥我先回去了啊。”
咪咪連忙小跑著回去了。
她這一走,一下午都沒過來,整個下午,我都悵然若失。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咪咪一下午沒來,另外一富婆聯(lián)系我了。
當時不是咪咪一下午沒有來找我嗎,我估計這波生意要黃,心一橫,掏出手機,把微信和qq的個性簽名全部改了,改成:驅(qū)邪、鎮(zhèn)鬼、改運,求財,一幅紋身幫你搞定。
弄完了,我還在微信朋友圈和qq空間里發(fā)了一篇介紹陰陽繡的文章,弄完后一富婆給我打了電話。
“喂!水子,我苗瑋瑋??!”苗瑋瑋跟我招呼了一聲,話筒里,她的聲音,十分虛,透著一股害怕的味道,說她老是做一個噩夢,夢里,她家的貓,吃掉了她,一口一口的吃,咬碎了她渾身的每一塊骨頭,她想找我搞定她的噩夢,太邪門了。
接著,苗瑋瑋還說……她每次做這個噩夢驚醒之后,自己家的貓,都對他十分兇狠的吼叫,想要咬她似的,齜牙咧嘴的,可嚇唬人了。
她問我有什么招沒?
我說當然有招了,而且咱苗班花讓我搞這事,我當然得搞了。
要說苗瑋瑋,以前在我們班就是班花,人漂亮,也傲氣,我還主動追求過她,她正眼不瞧我一下,前兩年同學聚會的時候,我聽同學說,說苗瑋瑋一畢業(yè)就當了別人的二奶,后來還上位了,跟那大款結(jié)婚了,現(xiàn)在賊有錢。
她現(xiàn)在找我辦事,那她肯定是不差錢,這波生意我得接下來。
我問苗瑋瑋咋知道我會陰陽繡的?
苗瑋瑋說她聽同學說我一直都在跟高人學藝,學的就是陰陽繡的手藝,現(xiàn)在看我改了qq簽名,就直接找我了……不過她得現(xiàn)場考察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有真材實料,如果有,能鎮(zhèn)她的噩夢,兩萬塊的報酬。
這是真富婆,開口就是兩萬,一下子,咪咪那一萬塊錢生意落跑的事,我也煙消云散了。
我說成,讓苗瑋瑋明天來找我,我?guī)退?/p>
苗瑋瑋說可以,我們倆就收了電話,我也騎著電驢收工回家了。
我回了家,喝了幾杯酒,倒頭就睡,看看明天陰陽繡的生意,能不能開張。
一直睡到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我被一陣電話鈴音吵醒,摸著手機一看,原來是咪咪打的,我忙不迭的劃開了接聽鍵,電話里咪咪說她愿意掏一萬塊錢做陰陽繡,只要有效果就行。
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聽說咪咪愿意做陰陽繡紋身,我立馬從被窩里爬了起來,騎著我的電動車就往店里趕。
到了店里,我問咪咪怎么想通了?還以為你不做了呢。
咪咪一臉的驚容未定,跟我坦白了:老哥啊,我跟你說實話,我下午回了店里就問張哥了,張哥說確實是有陰陽繡這回事,但這陰陽繡,全國都不見得有會紋的人,所以我覺得你……你也……不咋會。
“沒事,沒事,說實在的,我也不經(jīng)常做陰陽繡刺青,最近手法有些生疏,還需要找補找補呢?!蔽矣謫枺耗悄慵热欢加X得我不會陰陽繡,咋還找我來著呢?
“老哥,我是實在逼得沒辦法了。”咪咪說她晚上接了一波客人,然后躺在床上睡覺休息,結(jié)果又做到了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