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叫立夏,怎么就成李花了?
立夏“啪啪”幾下拍開抓住她胳膊的幾只手,強忍著頭上的疼痛,快速從床上跳下來,指著地上的肥豬男大聲說道:“這人是被我砸倒的沒錯,可他沒死,還在喘氣呢!我也不是什么李……”
“你承認(rèn)就好!甭管常福是死是活,總之人是被你打傷的,你跑不了!”人群中一個面容寡瘦,法令紋深深,一看就知道很刻薄的老婦人越眾而出,指著地上的肥豬男怒斥立夏。
“你下手也太狠了,甭管常福做了什么,你把人打成這樣,一看就知道是個心黑的。”
立夏被她這話氣得夠嗆,“阿婆,你腦子還沒糊涂吧?這死肥豬要非禮我,我還不能反抗,反抗就是心黑手狠?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非禮你?”瘦老女人上下打量立夏,“村里這么多人,為什么常福不去非禮別人,偏偏要非禮你?還不是你其身不正,才遭致禍端?”
“就是,整天穿紅著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哪家小媳婦像你這樣的?”
“誰說不是,路也不好好走,扭腰擺胯的,是打量著要勾引誰家的老少爺們呢?”
眾人指著立夏,紛紛數(shù)落。
“你要是恪守本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是常福想對你不軌,也沒有這個機(jī)會!”瘦老女人一錘給立夏定罪。
立夏被這些人扭曲的是非觀弄得肺都快炸了。
不講道理是吧?那她也用不著客氣了。
“你,你你你……還有你。”立夏運足中氣,一手叉腰,一手伸指在人群中亂點,最后一指點在瘦老女人鼻尖上。
“你們不是女人?你們怎么不老老實實呆在自家二門里,跑出來滿大街亂晃?說我穿紅著綠,打扮得花枝招展?你的衣服不是紅色的?喲,你的鞋子上還繡著花呢?什么花啊這是?杏花啊!感情是打量著哪天逮著機(jī)會紅杏出墻是吧?”
“你怎么說話呢?”被立夏點到的幾個女人炸了毛。
“急什么,我還沒說完!”立夏提高音量打斷她們的話,目光盯在瘦老女人身上。
“阿婆,你一大把年紀(jì)了臉上還抹胭脂,頭上還戴著銀簪子,和我比,你說咱倆誰比較花枝招展?你不老老實實呆在家里,打扮成這樣到處晃,是看上誰家阿公,準(zhǔn)備勾搭嗎?”
“你你你你……”瘦老女人一臉瘦肉哆嗦,指著立夏好半晌才說出話來,“牙尖嘴利,牙尖嘴利!我一大把年紀(jì)了,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年輕媳婦子這樣編排。我我我我……我不活了,撞死算了!”
說著就要往床柱上撞。
屋里那么多人,哪能真讓她撞了柱子?
一群人七手八腳去拉,還有人指責(zé)立夏,“你其身不正,勾引常福不成把人打傷,現(xiàn)在還想把花婆婆氣死嗎?咱們村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不要臉的貨色?簡直把咱們清水村的臉都給丟盡了!”
“跟她說那么多干什么?她把常福打傷了總是事實,趕緊把人抓起來交給里正!”
說著又要伸手來抓立夏。
立夏一看這些人說不過她就要動手,立馬想躲,誰知腳下趔趄了一下,撞在一人身上,把那人撞倒在地。
“還敢還手?”
“真是無法無天了!”
……
眾人一看立馬炸了窩,有人隨手從床邊拿了個燭臺,往立夏頭上砸去,嘴里還嚷著,“看你往哪逃!”
立夏想躲,可不知道被誰在背后推了一下,身體一個趔趄,朝著砸過來的燭臺撞了過去。
“砰!”聲響起,立夏額頭劇痛,眼前一黑,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