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經(jīng)理很快就推著醒好的紅酒來到包間,濃郁的酒香頓時讓眾人精神一振。他捧起酒瓶,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單單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累了一身的汗。
“唐經(jīng)理,王董送給我們的紅酒不便宜吧?”易白秋的三姨眼睛放光地問。
唐經(jīng)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道:“何止是不便宜,簡直是天價?!?/p>
他向眾人介紹道:“奔富葛蘭許是世界上公認的頂級葡萄酒之一,而這款51年的干紅在全球范圍內(nèi)都僅存20瓶,一瓶價值三十萬華幣,而且還是有錢都難以買到。”
“天吶,這一瓶酒可是我們幾年的工資啊!”
“喝了能成仙嗎?”
“成仙或許不能,但根本有了跟別人吹噓的資本?!?/p>
不少人已開始拿出手機拍照發(fā)朋友圈。
易白秋看向柳青,小聲道:“這是不是太貴重了?三十萬呀,太恐怖了吧?!?/p>
柳青卻非常不屑,前世他都拿瓊漿玉露當水來喝,這區(qū)區(qū)51年的紅酒算得了什么。
“老婆,你先嘗嘗,如果覺得好喝的話,我天天讓你喝個飽?!?/p>
“切,人家唐經(jīng)理都說了,全球都只有二十瓶?!?/p>
“他說的不準?!?/p>
易白秋懶得理會柳青,這么好的酒,她喝一口都覺得快要成仙了,要是天天喝,那還不上天?
畢竟吃人家的嘴短,喝人家的嘴更短,柳青只好起身去了趟隔壁。
隔壁的包間中只坐著兩個人,一位是王亞華,旁邊那位看著有些眼熟,他卻一時間沒想起來。
“柳神醫(yī),可認出了我旁邊的這位是誰?”王亞華起身笑道。
柳青輕輕搖頭。
旁邊的中年人開口說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討厭看新聞,不認識我也正常?!?/p>
他這么一說,柳青頓時想起來了,“您是胡董事長!”
見到對方笑著點了點頭,柳青眼中不禁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又恢復(fù)正常。王亞華觀察細微,心中不禁詫異這個年輕人竟有如此定力。
中年人名叫胡建剛,乃是最近三十年從中州市走出去的最有名氣的大佬之一。
他名下的旲宏集團位列世界500強中的前一百五十名,總部雖在南方沿海城市,但一直心系中州,這十年來建學校、捐物資、修公路,做了不少實事。
身為中州人可以說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若是在前世,見到這種級別的大佬,柳青肯定嚇得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但現(xiàn)在他乃是堂堂一代大仙尊,縱然你有再多的錢,在他眼中也不過只是一介凡人。
“柳神醫(yī)快請坐?!?/p>
桌上的金龜湯一勺未動,胡董事長更是一臉的憂心忡忡,王亞華開口道:“建剛哥,老叔的病如果有柳神醫(yī)出手,定然不成問題。我那閨女的病不知請了多少專家教授,最終連一個解決方案都沒有,最后若不是柳神醫(yī)大展神通,后果不堪設(shè)想。”
“哦?沒想到柳神醫(yī)就是醫(yī)治好小淑的醫(yī)生,真是年少有為?!焙▌偪蜌饬艘痪洌緵]把柳青放入眼中。醫(yī)生與教師類似,都是越老越吃香,技藝也就越精湛,柳青太年輕了,恐怕沒人相信他是一個無病不能治的神醫(yī)。
“建剛哥,柳神醫(yī)確實醫(yī)術(shù)了得……”王亞華自然也看出了胡建剛眼中的不信任,但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后者打斷。
“老王,我今天有些累,就先回去了?!闭f著,胡建剛準備起身。他父親的病早已不知請了多少名醫(yī),國內(nèi)的國外的,但最終都沒能解決的方法。
難道讓他病急亂投醫(yī),去相信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簡直可笑。
“胡董,你就算回去了也睡不著,何必呢?!?/p>
柳青忽然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胡董已經(jīng)半個月難以入眠,就算依靠安眠藥,也只能暫且安睡。一邊是父親的病,一邊是整個集團的管理,每一件想必都操透了心?!?/p>
胡建剛擠出一絲笑容,道:“既然身為集團董事,說小了當為員工牟利,說大了就當為國爭光,累點算什么。我要是落得一身輕松,幾十年的心血豈不毀于一旦?!?/p>
柳青搖頭笑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能透支生命呀,早在一年前,你就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頭暈?zāi)垦?,偶爾口鼻出血,若是那時安心調(diào)養(yǎng),不算什么大病,但積累至今,毒素已達到能威脅生命的地步,再不醫(yī)治的話……恐性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