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秋面色通紅,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長這么大以來,她還從未如此難堪過。
“表妹,你放心,我那哥們說了,只要你愿意,他不嫌棄你結(jié)過婚,并且一定會對你好?!?/p>
丁蘭英也猶豫地看向易白秋。以前是她一意孤行,將柳青強行納了過來,但如今來看,這或許并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當父母的哪一個不想為孩子的以后考慮,如果易白秋真的點頭,她不會再反對。
只是心中充滿了對柳青的愧疚。
“表哥,我沒有要離婚的打算,而且柳青他對我非常好,我每天都很開心。我們約好了,下個月就去旅行呢?!币装浊锾痤^,笑著道:“他不工作沒關(guān)系啊,我可以養(yǎng)他。雖然不能像表哥這樣大富大貴,沒事就來香滿樓吃飯,但樓下的烤串也很香啊?!?/p>
“你這孩子,怎么不識好歹呢?!?/p>
“就是,該不會讀書讀傻了吧?富太太不做,倒想跟一個窩囊廢過一輩子。”
“蘭英,你也勸勸孩子,這樣下去一輩子可就毀了?!?/p>
丁蘭英看了一眼柳青,終究是無法說出那樣的話。
易白秋則繼續(xù)低下頭,眼淚默默地刷刷直掉。
柳青看著這一切,心中怒意暖意一起升起,心中暗暗道:
“老婆,不管你說的話是否出于真心,但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前世我沒做到,今生我定不負你!”
一幫親戚從來沒拿柳青當過自家人,正嘲諷的興起時,香滿樓的經(jīng)理忽然敲門走了進來,一臉抱歉地道:“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您先前預(yù)訂的金龜湯暫時沒有了?!?/p>
“你說什么?”鄒弘亮當即露出不滿之色,冷聲道:“我預(yù)訂的時候,你們可是答應(yīng)下來的!”
他心中則暗暗高興,金龜湯是今天的壓軸菜,也是最貴的一道菜,要是沒了的話,可是能省幾萬塊錢呢。他本來是想借此讓一幫親戚知道自己的實力,可現(xiàn)在想想,就這幫窮親戚配吃那么貴的菜嗎?
經(jīng)理為難地道:“本來是有,但是隔壁來了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因此……”
他話還沒說完,鄒靜丹便打斷道:“既然是我們先預(yù)定的,不管什么原因,你們都得把那道菜端上來。”
“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飯店的責(zé)任,為了彌足各位,今天不管你們消費多少,一律五折。另外,金龜湯可以在明天以及其他任何時間再補償給您們。”
鄒弘亮聽后眼睛一亮,心說這又可省不少錢呢,他剛想答應(yīng),鄒靜丹卻搶先說道:“不行!我們差那點錢嗎?你知不知道我哥一年賺多少?他的零頭都比你的多!說好聽點,你是飯店經(jīng)理。說不好聽的,你就是一個臭打工的。今天,現(xiàn)在,你們必須把菜給我們端上來!”
“菜明明是我們先預(yù)定的,憑什么讓給其他人,你經(jīng)過我們的同意了嗎?”易白秋的三姨也道。
“就是,你們這是不守信譽!”
“我們可以告你們飯店侵犯消費者權(quán)益!”
一幫親戚頓時也炸了鍋,金龜湯啊,平時做夢都不敢想的東西,誰不想嘗嘗什么味道。
聽到此處,鄒弘亮只好默默把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并且不得不趕鴨子上架,咬著牙說道:“這既然是你們飯店的責(zé)任,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們都得給我們解決?!?/p>
俗話說,泥菩薩還有三分脾氣。鄒靜丹言語間多番羞辱,這讓經(jīng)理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下來。他的確是打工的,但以他今天在中州市的地位,絕對還輪不到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羞辱!
“各位,這已是香滿樓能作出的最大讓步。另外,我也勸你們見好就收,真鬧起來,未必對你們有利。香滿樓不是你們能隨意侮辱的,隔壁包間的客人,更不是你們?nèi)瞧鸬?!?/p>
鄒靜丹走到門口,沖著隔壁包間喊道:“我倒要看看誰這么不要臉竟然搶我們的菜……”
不多會兒,隔壁包間的門打開,一個身穿昂貴西裝,面露威嚴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唐經(jīng)理,怎么吵吵鬧鬧的,不知道我正在陪貴客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