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大人,不知大人今日貴步臨賤地可是家父的案子有轉(zhuǎn)機?”
躬身施禮,蕭若清眸中閃過一絲欣喜,又很快湮滅眼底。
“你父親的案子還未有定論,已經(jīng)移交攝政王親自審理,十日后便會正式判決?!?/p>
范元洲摸著發(fā)白的胡須,眼光毒辣。
他今天前來,是有攝政王的吩咐,可是他自己也倒想看看,憑什么攝政王相信這個女子十日內(nèi)能翻盤。
“多謝大人,若十日后家父洗清冤屈,定親自上門拜謝?!?/p>
莞爾帶笑,蕭若清這話滴水不漏。
既沒有明說自己會在十日內(nèi)查找證據(jù),卻又留了一個口子,讓真正的幕后黑手慌張。
果真不簡單!
“你起來吧,這倒還是兩說,今日,是要給你送戶籍的,你休了威遠候府世子,這戶籍自然是要移出來。攝政王說了,要本官親手將戶籍送到你手里?!?/p>
渾濁的老眼透著贊賞,范元洲說著,將手中的戶籍遞給蕭若清,并沒有多理還在跪拜的蕭言兒。
休了威遠候府?
蕭言兒瞬間驚了!
不是威遠候府休棄蕭若清嗎?怎么會突然變了?
還有,為什么攝政王?
攝政王那樣高高在上的人,為什么要和蕭若清扯上關(guān)系?
蕭言兒心里的嫉妒,快要將她燃燒。
“范大人,蕭若清乃棄婦,雖說蕭家不是什么皇親貴戚,但把一介棄婦歸回蕭家戶籍,怕是連祖上都對不起?!?/p>
“這是攝政王的意思,你們蕭家可是要抗旨不遵?”
作為楚晉寒的心腹,自然是奉命維護蕭若清,言語間,也不給蕭言兒絲毫臉面。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攝政王和范大人難道不知覆水難收么?”
緊咬銀牙,蕭言兒依舊不依不饒。
范元洲和蕭若清二者的關(guān)聯(lián),她怎能知道?還以為,都是巧合罷了。
“攝政王說能收,那便能,蕭若清回歸了蕭家祖籍,那她便依舊是蕭家嫡女,身份尊卑,一如往常?!?/p>
本以為稍微提點,蕭家人就會懂,可眼前的這個蕭言兒,卻是蠢笨如豬,不由的把話說重了許多。
“嫡女又如何?嫡女殺人,也要償命!我妹妹無辜慘死,都是這下堂婦心狠手辣,我妹妹她才十七年華啊……”
說著,蕭言兒硬是擠出兩滴眼淚,范元洲的目光也投在不遠處的尸身上。
“這是怎么回事?”
看看一動不動的尸體,再看看蕭若清,范元洲臉色陰沉的很,這事不管是不是蕭若清所為,看眼前這樣子,是都要推在她頭上。
“可笑,范大人查問眾人便知蕭黛兒是自己失足,姐姐好一張空口白牙!”
掀起一抹冷笑,蕭若清暗暗鄙夷著,自己既沒有挑撥蕭黛兒欺辱明晨,亦沒有送軟劍給蕭黛兒,下人的打掃更不歸她管,還這么憑一張嘴污蔑。
“哦?到底怎么回事?”
猛地甩袖,范元洲表露出自己的不耐煩,實際上卻也能猜到幾分。
以蕭若清的處境,查明真相才是最要緊的,又怎么會憑空挑起事端?
“明晨不聽管教,黛兒不過是代叔伯教訓(xùn)幾句,碰巧蕭若清回府,以為黛兒欺負明晨,這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