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善德的話,張鼎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低聲道:“李院長,如果我女兒出事,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是你醫(yī)治不當(dāng)?”
李善德苦著臉道:“張董,話可不能這么說,我什么都沒做啊?!?/p>
張鼎哼了一聲,沒理會李善德,親自給朱玉泉打去了電話,請他前來為女兒治病。人民醫(yī)院離醫(yī)藥大學(xué)附屬醫(yī)院不遠(yuǎn),朱玉泉很快趕了過來。
然而,當(dāng)看過張女士的病后,他也沒有把握地?fù)u了搖頭,說道:“可以治,但需要住院觀察。張董您先別著急,我知道有一位高人,他或許能盡快治好張女士,并且不留下后遺癥?!?/p>
張鼎問道:“朱院長說的那位高人,莫非是治好王家大小姐的人?”
朱玉泉道:“不錯,就是他?!?/p>
張鼎當(dāng)即道:“朱院長,我女兒的病已迫在眉睫,希望你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請來。事后我必有重謝!”
朱玉泉道:“張老客氣,救人乃是我的本職工作?!?/p>
“院長,您快來看看,2號病房的病人好像快……不行了!”護(hù)士再次滿頭大汗地跑來。
張女士的母親聽到這個噩耗,當(dāng)場暈了過去。
李善德語氣凝重道:“老朱,你去打電話請那位年輕人過來,我這邊盡可能爭取時間,但一定要快!”
一向沉穩(wěn)有度的張鼎雙手不禁顫抖,不就是一個發(fā)燒嗎?怎么還鬧成這樣!
柳青與丈母娘丁蘭英在外面吃完飯,還沒回到診所就接到了朱玉泉的求救電話。他知道柳青不會見死不救,故而把情況說的又嚴(yán)重了幾分。
柳青聽完,只好借口有事,讓丈母娘先行回去,自己則打車去了中州醫(yī)藥大學(xué)附屬醫(yī)院。
來到急癥室外,他剛好見到了正蹲在地上抱頭大哭的年輕男人,后者看見他,頓時如發(fā)狂的惡犬,一下?lián)淞松先?,抓著他的衣服就喊道:“是你害了我老婆,都是你!?/p>
見到自己的女婿這幅模樣,張鼎不悅地皺了皺眉,冷聲問道:“你干什么?想發(fā)瘋滾回家發(fā),別在這給我丟人現(xiàn)眼!”
年輕男人道:“爸,就是因為在他們家診所看病時,他胡亂在小茹手上扎了一針,來到醫(yī)院才變成這樣的!”
張鼎一聽,頓時冷意上涌,問道:“你確定?”
年輕男人道:“我非常確定,小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他們家診所必須償命。”
柳青一把甩開年輕男人,冷笑道:“胡亂扎?我要是不扎那一針,她根本別想活著來到醫(yī)院?!?/p>
張鼎怒聲道:“年輕人,真是好大的口氣呀,我女兒但凡落下一點后遺癥,你以及你所在的診所,都要付出代價!”
急癥室中,李善德滿頭大汗,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穩(wěn)住了婦人的病情,但下次犯病時,他恐怕也無能為力。
“老朱,人來了沒有?”
“應(yīng)該到了,我出去看看?!?/p>
朱玉泉打開門,正好聽見年輕男人和張鼎正在與柳青對峙,話更是說的一句比一句難聽。
他臉色一變,低喝道:“張董,你怎如此對待我請來的高人!”
張鼎一愣,不可思議地問道:“他就是朱院長請來的高人?也是醫(yī)治好王家大小姐的神醫(yī)?”
朱玉泉道:“正是?!?/p>
年輕男人當(dāng)即道:“不可能,他就是一個倒插門的廢物,高中都沒畢業(yè),每天除了與一群狐朋狗友混吃等死,不可能有別的本事?!?/p>
張鼎也道:“聽我家女婿說,他是一個小診所里面的小大夫,應(yīng)該不會是朱院長口中的高人吧。”
朱玉泉面露不悅,道:“張董的意思……我是個騙子了?”
他冷笑道:“柳青的醫(yī)術(shù)整個研究小組都有目共睹,李善德院長當(dāng)時也在,要不要再問問他?”
柳青笑道:“看來朱院長請我來是為了給那位婦人治病,既然她的家屬不相信我的醫(yī)術(shù),那你還是另請高明吧?!闭f著,他當(dāng)真往外走去。
朱玉泉氣道:“張董,再不攔住他,你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