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清條件反射般地停手,聞聲望過去去,只瞧一個容貌清秀,但是眼底一片青黑男人走了過來。
根據原主的記憶,蕭若清立即知曉,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便宜丈夫。
為財娶妻,寵妾滅妻,扶不上墻的威遠候世子。
陳書遠。
“蕭若清,你竟然敢打我娘!你反了天了你!”陳書遠滿臉兇光光,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了她似的。
蕭若清哧笑了一聲,冷眼看著陳書遠。
嘖嘖,眼底發(fā)黑,定是縱欲過度。
“有何不敢?不說你娘,我便是你也同樣打得?!?/p>
話落,蕭若清也不多啰嗦。抬起腳就狠狠地踹在了陳氏的肚子上,順勢將陳氏朝著陳書遠扔了過去。
“啊!”
凄厲的慘叫聲,瞬間劃破了整個威遠候府。陳書遠站在原地躲也不是,接也不是。
最后,母子倆齊刷刷倒地。
陳書遠趴在地上,胸腔中傳來的痛意讓他齜了齜牙,他憤恨地盯著蕭若清。
這小蹄子何時這么厲害了?
許是用力過猛,蕭若清身子輕微晃了晃,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脫力。
想必是原主的身子過虛,又受了傷,也不宜太過消耗。
罷了,就先饒過他們!
更何況,蕭家也還在等著她。自己父親為何入獄,蕭家如何蒙冤,這一切她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蕭若清側目,神色中滿是鄙夷,她拍了拍手,撿起地上的休書。
“喏,這是我的休書。今日,我蕭若清正式休夫!從今以后,我們兩不相欠!”
她隨手一扔,休書隨風飄散,落在了陳書遠的眼前。
休夫?!
這可真是大漓國第一例,她蕭若清怎么敢!
陳書遠眉頭緊皺,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你當真以為你今日出得了這威遠候府么?”陳書遠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一臉陰鷙?!皝砣耍⑹捜羟褰o我抓起來!”
蕭若清身子一哆嗦,看著逐漸包圍的護衛(wèi),暗罵自己大意了。
這威遠候府再不濟,也有數百個護衛(wèi)家丁。
而今被這渣男一喊,碧落軒以外的護衛(wèi)也都匆匆趕來。蕭若清攥緊手心,額頭不斷有細汗?jié)B出。
這可如何是好?
威遠候府的墻頭,男人看著院落中的場景,嘴角掛起邪魅的笑意。只見他慵懶地招了招手,立即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跪在地上。
“王爺,有何吩咐?”
“去,將威遠候府燒了?!?/p>
“???”
暗衛(wèi)懵了。
“威遠候府和攝政王府只有一墻之隔,倘若燒了威遠候府,火一定會蔓延到攝政王府,那時……”
男人飛身落地,負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本王,就是要火燒攝政王府!”
……
這哪兒有人燒自己的府邸的?
暗衛(wèi)腹誹了幾句,可到底是礙于威嚴,領了命。
碧落軒院外,蕭若清和多人奮戰(zhàn),體力一點點耗盡。更是一時不查,被人踢到了后背,“噗”的一聲,鮮血吐出。
幾個大漢,迅速架起蕭若清,等著陳書遠檢閱。
陳氏悠悠醒來,此時正坐在椅子上養(yǎng)精神。陳書遠見蕭若清被抓,才緩了緩陰沉的臉色,笑著走向蕭若清。
“識相點,你把梨花令交出來,我就賞給你一個全尸!”說完,拍了拍蕭若清的臉頰,滿是挑釁。
蕭若清微微一笑,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心中涌上一計,后邪笑著。
“你確定?”
她雖然是笑著,可是眼中的肅殺氣息很濃。
陳書遠本是得意的,在接觸到那帶著死亡威脅的眼神后,陳書遠的身體不禁抖了抖。
蕭若清這個人小賤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為什么看著那么恐怖?
“我當然確定!”說完,陳書遠轉身,陰沉著一張臉,看著那些護衛(wèi):“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啊——”
“世子!”
“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