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河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激動,猛的咳嗽了一聲,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仿佛青煙一般在慢慢的消散。
趙鐵柱看著他的形態(tài),眉頭也不由一縮,心里如同被打破了五味瓶一般的難受。
對于這個便宜而來的老丈人,他根本就說不上有著什么樣的感情。
在三年之前,要說來沒他的話,或許自己早就死在了家里。
這三年,雖然是趙鐵柱身上的魂玉一直在滋養(yǎng)著李秋河,讓李秋河還能多看一眼這個世界,但趙鐵柱清楚這三年來,這便宜老丈人也同樣不斷的在用他最后的力量來修復(fù)自己那被震碎的魂海。
他是是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同時也是自己的師傅。
三年的時間看似漫長,卻又如此的短暫。
看著李秋河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趙鐵柱不知道說什么,噗通跪在地上,咬牙喊出一聲師傅。
李秋河聽到這一聲師傅,嘴角勾起一道幸福的笑容。
他的身影也一下子飄散而落。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化為了虛無,留下最后一絲力量咻的一聲飛入了趙鐵柱的丹田之內(nèi)。
趙鐵柱眉頭一緊,感覺到周邊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涌動而來。
啊……
趙鐵柱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低吼,感受那無窮無盡的力量涌來,眼神里充滿了激動之色。
魂師……
我終于又回來了,我終于又回來了。
趙鐵柱忍不住激動的喊了起來。
砰…砰…
“大半夜吼什么吼,還讓人睡覺不?”旁邊傳來汪楠月的怒斥聲。
兩個房間是依靠在一起的,中間只不過隔了一塊木板,隔音效果很差,剛才汪楠月跟李春桃還沒進(jìn)來倒是沒有聽到趙鐵柱跟李秋河的對話。
這剛進(jìn)來想要睡覺,就聽到趙鐵柱的吼叫。
本來汪楠月就對趙鐵柱沒啥好印象,聽到他的吼叫,更覺的這就是個神經(jīng)病。
見到李春桃進(jìn)來,汪楠月故意提高音量道:“表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就一定要跟這種廢物在一起呢?就憑你的條件隨便出去找一個人也比這個廢物強(qiáng)呀!廢物?!?/p>
她最后還故意朝著趙鐵柱的房間喊了一聲。
李春桃看了旁邊的木墻,黛眉微微一蹙,這是她的家,她當(dāng)然清楚汪楠月所說的話趙鐵柱是能夠聽到的。
這么多年了,她其實(shí)好多時候也弄不清楚自己對趙鐵柱的感情。
她們雖然沒發(fā)生過關(guān)系,甚至連最基本的牽手都沒有,但只要想到一起同住在屋檐下三年,還有父親的遺愿,李春桃心里就如五味雜陳般難受。
當(dāng)然她更多的是一種惱怒,惱怒趙鐵柱,他哪怕爭氣一點(diǎn),也不至于被人一直嘮叨。
看著一臉自己表妹一臉憤慨的樣子,李春桃微微嘆息一聲,還是堅持道:“楠月,其實(shí)鐵柱挺好的?!?/p>
趙鐵柱本來聽汪楠月那么說心里多少還有點(diǎn)不舒服,現(xiàn)在聽到李春桃的話,心里那一點(diǎn)小怨氣立馬消失了,心里反而有點(diǎn)美滋滋的。
別人瞧不起自己咋了,自己媳婦稀罕自己。
更何況自己不僅口袋里有錢,還成功恢復(fù)重新踏入魂師之道。
魂師,一個尋常人根本看不到的神秘修真者。
只要一階魂徒階段,那力量就是普通人所不能及的,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
趙鐵柱運(yùn)轉(zhuǎn)丹田的魂海,頓時一臉尷尬咳嗽了一聲,因為三年前的緣故,他現(xiàn)在算是重新開始了,此時連一階魂徒都達(dá)不到,頂多是剛悟到了魂的存在。
想著曾經(jīng)自己好歹也是一名九品魂徒,距離魂師也只不過一步之遙,趙鐵柱心里難免有些失落。
汪楠月聽到李春桃的話,是越想越不明白自己這么優(yōu)秀的表姐怎么就看上了一個廢物。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貓膩。
哼,我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這些,看你給我表姐灌了什么迷魂藥。
汪楠月朝著木墻哼了一聲,倒也不再去勸李春桃了,畢竟今天一整天也說了那么多,自己表姐就是鐵了心要跟著趙鐵柱,從自己表姐這邊已經(jīng)想不到辦法了。
那只能從趙鐵柱方面下手了。
第二天在李春桃去上班后,汪楠月特意把自己一番打扮,穿了一條黑色性.感小熱褲,搭配一件白色小襯衫,那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加上她那本就迷人的面容,活脫脫的小妖精。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汪楠月滿意的笑了笑走向趙鐵柱所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