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翻覆之間,青璃已經(jīng)把車停在了華爾道夫的地下停車庫。
慕?jīng)鲶弦宦犯嗔С俗鴮匐娞葜边_(dá)十七層。
電梯門打開之后,青璃比了個請的手勢。
慕?jīng)鲶下氏茸吡顺鋈ァ?/p>
青璃卻沒有跟上來,“少主在套房等慕小姐。”
說完,便又退回到電梯,下去了。
慕?jīng)鲶险驹谠卣苏?,她掃了周圍一眼,按照記憶中那套房的位置走了過去。
抬手敲門,不過兩下,便聽到里面?zhèn)鱽硪坏狼遒寐牭哪新暋?/p>
“進(jìn)。”
慕?jīng)鲶限D(zhuǎn)動門把,抬步走了進(jìn)去。
上次她是怎么進(jìn)來這間房的都不知道,走的時候又太突然,都來不得仔細(xì)看看這里的環(huán)境。
現(xiàn)在,仔細(xì)打量下來,倒是讓她忍不住咋舌。
這個套房幾乎是覆蓋了整個十七層的面積吧?
裝修也不似豪華酒店那般,帶著一股濃濃的土豪風(fēng),反而設(shè)計出挑,具有非常耐看的藝術(shù)感。
色調(diào)搭配的也十分巧妙,將黑白灰三種顏色運用到了極致。
尤其是白色,中和了黑灰的沉悶,讓整個房間都變得明亮了許多。
腳下純白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
慕?jīng)鲶献吡撕靡粫?,才看到坐在淺灰色沙發(fā)上的男人。
他身上穿著一襲經(jīng)典的純白襯衣,修身的設(shè)計完美的勾勒出他極佳的身材條件,白色的映襯下,他那張帥的顛倒眾生的臉?biāo)坪跻诧@得更加清雋了!
“慕小姐,坐?!?/p>
寒時墨神態(tài)淡然的伸了手出來,比了個請的手勢。
慕?jīng)鲶系哪抗饨蛔∧诤畷r墨這張臉上。
他就是寒家的少主嗎?
太年輕了!
應(yīng)該不過二十五的模樣。
雖然他什么都沒有做,也只是開口說了那么幾個字,但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矜貴氣質(zhì)。
“寒先生?!?/p>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慕?jīng)鲶媳阋呀?jīng)斷定眼前這個人,是寒家少主了。
寒時墨聞言,薄唇微勾,笑了,“慕小姐很聰明。不過,今天怎么不稱呼我為未婚夫了?慕小姐可知道,這聲寒先生,讓我傷心了呢。”
慕?jīng)鲶线~步走去,大大方方坐在了離寒時墨距離安全的位置,氣定神閑的回了一句,“寒先生不也十分客氣的只喚我為慕小姐。”
“確實,是我不該了?!焙畷r墨端倪著慕?jīng)鲶?,整個人坐姿狂/放的往沙發(fā)上一歪,露出饒有興致的神態(tài),且頗為玩味,“對于兩個有過關(guān)系的男女來說,稱呼慕小姐似乎是外氣了一些,涼笙……叫你涼笙好嗎?”
慕?jīng)鲶蠌奈聪脒^,自己的名字被這個男人以如此親昵的語氣喊出來竟然會如此動聽!
“那我該稱呼寒先生什么呢?”慕?jīng)鲶系恍Γ患膊恍?,“還是跟著你的人一樣,叫你少主?”
寒時墨眸光一閃,眼中有一絲意味頗深的笑意流瀉出來。
他不著痕跡的靠近慕?jīng)鲶?,指尖輕佻她的下顎,“難道不是應(yīng)該叫未婚夫嗎?涼笙,我喜歡你對我這個稱呼?!?/p>
慕?jīng)鲶享拥蓤A!
他是怎么瞬間就到了她的身邊的?
還有……她居然被調(diào)/戲了!
慕?jīng)鲶袭?dāng)即炸毛。
她下意識的避開寒時墨的手指,身子往后縮了一下,“寒先生請自重!”
“自重?”寒時墨眨了眨眼,頗為無辜,“昨晚,你怎么不說請我自重?”
“你手上戴著原本屬于寒家的戒指,對你那些人宣稱我是你未婚夫的時候你怎么不請我自重?”
“還有,今天你收到我的短信就準(zhǔn)時來到了這兒,來到我們昨晚剛發(fā)生過關(guān)系的房間。請問涼笙……你的自重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
“你!”慕?jīng)鲶系哪標(biāo)查g漲的通紅,什么寒家少主,身份尊重,氣質(zhì)高雅,全特么是假象!
她怎么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好惹的……簡直像個無賴!
寒時墨的頭微微一偏,似乎對慕?jīng)鲶蠞q紅臉的模樣頗為滿意,他半是調(diào)笑半是認(rèn)真的喃了一句:“我的未婚妻還真的是……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慕?jīng)鲶险麄€人都不好了,這位寒家少主……
剛才是吟了一首詩嗎?!
“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jīng)鲶弦菜闶强闯鰜砹?,這位寒家少主,你淡定他就比你還淡定,你若是炸毛……他更得意,那股子蔫壞的勁兒,無論你說什么做什么,他似乎都能把你看透一般。
她裝不下去了。
還不如干脆的給問清楚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