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警官!客廳里現在還是亂的,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警官,你一定要把他抓起來槍斃了,我死了,他也要償命!”
“放心吧,我會讓他罪有應得的?!钡玫搅舜_切答案,嬴復也不再多留,轉身向樓上走去。
跟等在電梯門口的李小、胡陽兵兩人一起來到602。
嬴復掃視了一眼客廳內的情況,這里很整潔,并沒有薛又晴所說的拉扯吵鬧過后的凌亂。
這并沒有出乎嬴復的預料,胡陽兵既然想隱瞞案情,自然會把房間收拾干凈。
嬴復沒有說話,向其他房間走去。
浴室
洗漱臺上是一套洗漱用品,房間里面有一個浴缸,里面是空的。
沒什么異常。
廚房
刀具碗筷整齊的排列在櫥柜上,幾個用過的盤子、碗筷正泡在水里。
也沒有異常。
看著嬴復漫無目的的到處瞎看,跟在最后面的胡陽兵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一絲得意,隨后迅速隱去,再次換上悲傷的神色。
最后,是臥室。
臥室內靠門邊有一個書桌,書桌正中央擺著一本打開的書和筆記本,一旁立著一個小書架,里面擺滿了書。
嬴復走到書桌前,翻過書面,看了看書名,《思想政治理論考試大綱解析》。
再看書架,《考研數學復習全書》、《考研英語詞匯》……
慢慢的都是考研復習的工具書。
見此,嬴復點點頭,轉身離開房間,再次走到客廳。
嬴復走到沙發(fā)坐下,瞥了一眼桌底和一旁的垃圾桶,擺擺手說道:“坐吧,問你幾個問題?!?/p>
胡陽兵啜泣了兩下,坐到對面的沙發(fā)上,哽咽著說:“警官,您盡管問。”
“你說是你提的分手?”
“是?!?/p>
“為什么要分手?”
胡陽兵解釋了一下,無外乎就是工作太忙,薛又晴又總是無理取鬧之類。
“這段時間你們吵過架嗎?”
“沒有,我們都是心平氣和的談的。我實在想不到她今天會這樣……”說著,胡陽兵又捂著臉開始哭了起來。
“既然你對她沒感情,怎么還這么傷心?”
“人不是畜生,總歸是在一起三年,怎么可能不傷心!”嬴復話音剛落,胡陽兵立即回答,聲音中帶著一點憤怒,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嬴隊,法醫(yī)到了?!边@時,一個警員走了進來,向嬴復報告道。
來到樓下薛又晴的尸體處,法醫(yī)正在進行初步的檢查。
“醫(yī)生,怎么樣了?”嬴復走到法醫(yī)旁邊,問道。
法醫(yī)聞言抬頭看了看嬴復,又檢查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說:“致命傷是后顱破裂,另外肋骨碎了大半,內臟破裂,還有一些摔出來的外傷?!?/p>
“還有其他的傷嗎?”嬴復看似是在向法醫(yī)詢問,實際上眼睛正盯著薛又晴的靈魂。
“什么意思?這里條件有限,具體的要運到醫(yī)院解剖之后,才能得到更詳細的情況?!狈ㄡt(yī)皺了皺眉,以為嬴復在質疑他。
“我是說有沒有其他地方的傷,不是摔出來的那種,比如肩膀、小臂、呃……胸部”嬴復一邊聽著薛又晴描述之前在反抗胡陽兵時可能受傷的情況,一邊向法醫(yī)提建議。
法醫(yī)聽著嬴復的話,又看了看嬴復的肩章,眉頭緊皺,語氣不滿的說道:“你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了,死者的狀況由我們法醫(yī)負責?!?/p>
“我是懷疑死者在死前曾經和人進行過打斗,所以想確認一下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辟鴱陀行┎荒蜔?,這法醫(yī)什么情況,檢查一下又費不了多少工夫。
“你一個二級警員,哪來的資格來對我指手畫腳!”看到嬴復臉上不耐煩的表情,法醫(yī)頓時就惱了。
聽了法醫(yī)的話,嬴復翻了個白眼,原來是因為自己警銜的問題。
嬴復其實當警察才三個多月,之所以能夠帶隊出警,就是因為他在這三個月中,表現極為亮眼。
每次遇到命案,都能夠以極快的速度破案,他因此立了不少功。
但由于加入警察系統時間太短,因此警銜的提升有些不方便,各種程序走起來比老警察要難不少。
但職位就沒那么麻煩了,派出所所長大手一揮,就讓嬴復當上了帶隊隊長。
對于所內的警員來說,嬴復的表現他們都知道,也沒什么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