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感到大事不妙,心里又驚又怕,加上窗外的風聲和雨聲,增強了她心中原本的那份恐懼感。
就在她正準備先拿來紙巾擦一下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低微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逃竄。
她連忙抬起頭,順著聲響望去,看到那一堆對著紙皮的雜物有顫動,紙皮箱外面露出一條長長的灰棕色的尾巴。
這是老鼠的尾巴!
當楚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控制不住地嚇得尖叫了一聲!
老鼠聽到了驚叫聲,警惕地回過頭來,那賊溜溜的小黑眼睛朝著楚翹看了一眼,“嘩啦”一聲跑開了。
楚翹這才嚇得哭了起來,她想要喊人,跑到窗戶邊上一看,外面正下著瓢潑大雨,梁招娣的那個小賣部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
楚翹一邊哭一邊找到了手機,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今天在車上關(guān)了之后一直忘了開。
于是迅速地開機,開機之后發(fā)現(xiàn)了好多林婉秋的未接電話。
這個時候,她最想的就是老媽,想立刻撲到她懷里大哭一場!
她撥通了林婉秋的電話,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一點,電話剛響了兩聲,林婉秋就接了電話:“小祖宗,我今天找了你一天,你也不接電話,到底怎么樣了?怎么現(xiàn)在才打電話給我?”
聽到林婉秋的聲音,楚翹終于對著電話放聲大哭起來;“媽——”
她這一哭,可把林婉秋給嚇壞了:“寶貝兒,你怎么哭了?快告訴媽媽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楚翹又哭了好一陣子才止住抽噎聲,緊接著,她把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林婉秋。
林婉秋一聽,心疼得快要死了:“怎么會這樣?你趕緊讓人帶你去醫(yī)院,媽媽現(xiàn)在就開車過去找你!”
林婉秋一邊說著,一邊起床穿衣服。
楚恩辭聽到說話聲也醒了,林婉秋一邊穿衣服一邊咬牙切齒地罵道:“恩辭,你真的是夠狠心的!現(xiàn)在我們女兒在農(nóng)村被老鼠給咬了!天啊,你說那老鼠得有多臟啊,一身的細菌,竟然咬了我的寶貝女兒!哎呀,這才去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如果多呆幾天,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
楚恩辭一聽,也嚇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會被老鼠給咬了?”
“我怎么知道?還不是因為你!好好的干嘛非要把自己的女兒弄到農(nóng)村去鍛煉,現(xiàn)在的孩子不都這樣過的嗎?哪個不是父母的心頭肉?能過好日子,誰會讓自己孩子去受苦受罪!現(xiàn)在好了,她被老鼠給咬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沒完!”林婉秋說到這里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眼淚已經(jīng)流到了腮邊。
被林婉秋這么一罵,楚恩辭反而清醒了,他頓了頓,道:“算了,你也別難過。既然去了農(nóng)村,肯定有吃苦的時候。被老鼠咬是個意外,但是她也要自己懂得處理意外。我們本來是讓她去鍛煉的,現(xiàn)在一出點兒什么事我們就趕過去,還怎么鍛煉?”
“你......”林婉秋氣得好半天才說出話來,“楚恩辭,你怎么能冷血到這個地步?他可是你的女兒!是你唯一的孩子?。∈悄愕挠H身骨肉?。?!”
楚恩辭看著李婉秋哭哭啼啼的樣子頓時來了火氣,朝著她吼道:“就是因為她是我的親身骨肉我才這樣對她!”
林婉秋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現(xiàn)在突然被這么一吼,瞬間就偃旗息鼓了,愣在那里一聲沒吭。
楚恩辭也冷靜了下來,說道:“給她打個電話,找個熟路的人,抓緊時間送她去醫(yī)院!她已經(jīng)二十四了,應(yīng)該具備處理突發(fā)事件的能力。這是我們在,遇到事情就向我們求助,如果以后我們不在她身邊怎么辦?”
林婉秋想想也有道理,她和楚恩辭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即便是再心疼這個女兒,也不可能伺候她一輩子。
想到這里,就給楚翹打了電話過去,將處理方案跟楚翹說了一遍。
楚翹也正急著找人,可是外面風大雨大,她根本找不到,正準備向林婉秋訴苦,突然看到身邊有一個名片。
是唐頌的。
雖然和唐頌不是很熟,但是現(xiàn)在她只有他的電話。她記得唐頌說過,他就住在富源村和河西村的交界處,到富源村應(yīng)該很方便。
想到這里,楚翹連忙掛斷了林婉秋的電話,然后撥通了唐頌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唐頌才接了起來,他應(yīng)該正睡得酣,聲音里全是睡意:“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楚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