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來。”
聲落,門被推開,山狼拿著言初心的包走進(jìn)來,看著一室的凌亂,山狼挑眉笑的曖昧。
言初心看見他臉上的促狹,自然知道他壞笑的意思,竟不由紅了臉,心里更是惱火的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山狼手里的包哼了一聲,抬腳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老大,這山上不好打好打車,要不我去送送?”山狼還是憐香惜玉的,人家女孩子被墨城那非人般變態(tài)的好的體質(zhì)折磨了整晚,這時讓她在再徒步走下山實在說不過去。
墨城淡淡掃了他一眼,吸了口煙吐出,沒說話。
山狼是了解他的,自然知道他是默認(rèn)了,拿了車鑰匙便轉(zhuǎn)身出去。
山狼開車往山下駛?cè)?,言初心坐在后座上,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沉默了一路?/p>
紅燈亮起時,山狼通過后視鏡往后看去,心里忍不住好奇,這么一個白嫩嬌小的姑娘拿哪來的勇氣一巴掌甩到墨城臉上的。
想到昨天的一幕,他失笑著一邊撇唇一邊搖頭。
察覺到他投來的打量視線,言初心神色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她現(xiàn)在是一竿子打死,對于那個男人身邊的所有人都深惡痛絕。對于這個也許是那個男人心腹的人更是討厭,她冷哼了聲,沒好氣:“綠燈了!”
走神被發(fā)現(xiàn),山狼也不在乎,咧唇一笑自然的收回目光,重新發(fā)動汽車往前駛?cè)ァ?/p>
到了地方,言初心下車,關(guān)車門的時候明顯帶了怒氣,狠狠用力一甩震得山狼挑了挑眉,看著頭也不回往公寓樓里走去的身影,搖頭嘖聲嘆氣。
回到了住處,言初心就直奔浴室。關(guān)上門,打開花灑不等水溫?zé)崞饋?,便直接站在下面,連人帶衣服站在冷水里,從頭到腳淋了徹底。
七八月的天氣里,盡管酷暑難耐,可毫無準(zhǔn)備的冷水直接從頭頂澆下,也還是能冷的人渾身發(fā)顫。
剛剛從外面回來,她出了汗,現(xiàn)在又站在冷水下,一時冷熱交替之下,她牙齒都不受控制的打顫。
顧不上冷的顫抖的身子,她脫下身上的衣服,將自己里里外外反復(fù)洗了好幾遍,白嫩的皮膚都被揉搓的紅腫起來,卻依舊洗不干凈身上那個人留下的痕跡。
終于再也忍不住,言初心順著墻壁滑落下來,最后無力的坐在地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臉埋在臂彎里,發(fā)出一聲聲壓抑的哭聲。
發(fā)泄了一通之后,心里終于順暢多了,頭頂?shù)睦渌惨呀?jīng)升溫。她伸手拿過架子上的浴巾圍上,然后走到洗漱臺前,雙手撐在臺面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從脖頸一路向下,都是觸目驚心的吻痕。
腦海里的記憶一點點浮現(xiàn)出來,她臉上表情變化異常的精彩,一會紅一陣一會白一陣的。
一想到自己是怎樣主動靠近他,主動向那個男人求歡的那一幕,她恨不得打碎鏡子里的人,或者干脆掐死自己算了。
怎么就一點定力都沒有?
她撐在洗漱臺上的手一點點握緊,指甲涔進(jìn)了皮膚里,一陣心煩意亂不能解,她倏地拿起一旁的瓶子發(fā)泄似得往洗漱盆里甩去。
瓶子受力彈了起來,直直的朝她臉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