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三雙目圓睜,嘴巴顫抖的說道:“早上去復(fù)山,那女人跑了。”
跑了?誰跑了?我爸瞪大這眼睛問,寧三跳著腳說道:“還能有誰?馬祥那死鬼老婆秀香啊?!?/p>
我聽著全身的毛孔都滲出冷汗,感覺自己如同墜入冰窟一般,那女人都死了那么久了,昨天又裝在棺材里下葬了,怎么會跑了呢?
我看著我爸,他的嘴唇都有些顫抖,半天擠出三個字:“去看看?!?/p>
我們?nèi)艘黄鹋艿阶鎵炆?,只見墳地被挖開了,棺材被拆了,上面有刀砍的痕跡,,破碎的木板撒落一地,明顯是人為造成的?我站在旁邊,渾身發(fā)抖,但總覺得這事蹊蹺,昨晚夢中那女子讓我救人,難道是指秀香?
我爸看著一地狼藉,聲音顫抖的說道:“完了,這下要翻天了?!?/p>
我小聲說,會不會是馬祥?畢竟是他老婆,我們給她下葬,都沒經(jīng)過馬祥的同意,會不會是馬祥將她起棺,帶回祖墳安葬了呢?
我爸瞪了我一眼,我心里一緊,難道我說錯話了?但我爸卻對寧三說:“老三啊,這里處理一下,我跟寧傷去馬祥家一趟?!?/p>
我父子二人直奔馬祥家,可到了他家門口,他家大門卻緊閉,我去敲門,沒人應(yīng)答,我們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一直不見他母子回家,我爸讓我在這里等著,他要去處理點事,他告誡我見到馬祥母子之后再回家。
我點頭答應(yīng),可是我見到馬祥說什么呢?還沒問出口,我爸已經(jīng)離去,第一次看見我爸這么著急,我也很急,可也沒其他辦法,只能坐在馬家門口等著,馬家鋪這地方本來就很偏僻,住戶不多,而且又很分散,我坐了一天也沒見到一個人。
我靠在院墻上打著瞌睡,已經(jīng)下午三點鐘,我正不知道何去何從時,馬祥母子回來了。
馬祥見到我,怒氣沖沖,上來便一把抓住我的衣領(lǐng),他媽讓他別沖動,說來了都是客,進屋喝杯茶吧,我想拒絕,可馬祥聽他媽的話,伸出手捏著我后脖,將我推著進屋。
他媽很客氣給我倒水,還留我晚上吃飯,我馬祥一家不熟,只聽說老太太為人刻薄,尤其是對兒媳如同仇人一般,可現(xiàn)在看起來很好嘛,看來人言可畏。
老太太坐在客廳陪我說話,馬祥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說我得回家了,剛走到院門口,馬祥拿著一根扁擔(dān)進來,我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誰想到,馬祥竟然舉起扁擔(dān),對著我小腿打下去。
我捂著腿疼的地上打滾,馬祥一臉兇狠的看著我,我意識到這不對勁啊,我連忙對著屋里喊著馬祥媽救命,這時馬祥媽出來,只是她變得不一樣,之前她一臉和善,此時卻十分冷漠的看著我。
馬祥指著我說道:“寧傷,你挖我老婆的墳,偷她的尸,我明天送你見官?!?/p>
聽著這話,再看馬祥媽那表情,我意識到了自己是中了這母子二人的圈套,沒等我說話,馬祥一棍子打在我腦袋上,我感覺眼前一黑,便昏死了過去。
我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我被扔在稻草中,手腳被捆綁嘴巴被堵,處境真是狼狽不堪。
我聽到豬的呻吟,原來我被扔在豬圈中,這時馬祥進來,他手里提著木桶,他看著我將木桶里的東西倒在豬圈的石槽中,兩只大黑豬趕緊過去搶食。
馬祥媽走到我面前,將我口中的布扯下來,我讓她勸勸馬祥放了我,綁架是犯法的,馬祥媽笑道:“犯法?你挖我媳婦的墳,偷我媳婦的尸,才是犯法?!?/p>
我什么時候偷尸了?我不過是被馬二狗這死鬼騙了……
想到這里,我一驚,頓時明白了,秀香的遺體不見了,莫非是他們挖的墳,他們這是想栽贓我啊。
馬祥怪笑著,狠狠的給我一巴掌,又將我的嘴巴給塞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寧三來找我,他們在院子里嘟嘟幾句,我透過稻草的縫隙,似乎看見馬祥媽給寧三一個袋子,寧三拿著袋子便自顧自的走了。
天完全黑了下來,我已經(jīng)餓得兩眼昏花,說話都沒力氣了,馬祥媽拿著一件花衣服,將衣服套在我身上,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一點力氣沒有了,馬祥媽給我穿完衣服,便走出豬圈。
這時我聽見外面?zhèn)鱽眈R祥的聲音:“媽,這樣行不行?我有些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