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榷慌忙收回自己的眼神,他還想辯駁些什么,一直站在旁邊充當(dāng)背景幕的太子突然開口道:“這樣想來,我似乎覺得那群刺殺我的此刻很是眼熟,似乎曾經(jīng)在丞相府見到過,而且為何丞相能那么快趕到,父皇覺得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嗎?”
“真的是巧合,巧合啊!”言榷慌忙大喊,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全部都脫離了他的掌控,讓他很是膽顫,生怕皇上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處理了。
“安靜,此事朕自有決斷?!?/p>
一旁嚴(yán)陣以待的擬旨太監(jiān)見狀已經(jīng)拿起筆,等待書寫。
“傳朕的旨意,丞相言榷教女不嚴(yán),枉辯是非,就……禁足吧,好好反省你的過錯?!?/p>
皇帝本想直接將賜死,但轉(zhuǎn)念一想,此人在朝堂之上倒是還有些作用,倒是可以暫留他一命,只是這筆賬,他記下了。
“謝皇上?!毖匀额澏吨碜宇I(lǐng)旨謝恩,這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他再次惡狠狠的瞪向言璃月。
現(xiàn)在這個地方不適合與她計較,但只要回到家,她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這樣想著,言榷心里就平衡了很多,他已經(jīng)想到該用什么方法懲罰這個與不給自己面子的女兒了。
“咳,對了?!被噬陷p咳了一聲,道:“你回去要善待言璃月,畢竟那可是你的嫡長女,若是再讓朕聽到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朕會覺得你是不是對祖宗之法有什么不滿?!?/p>
這話說的言榷一陣頭皮發(fā)麻,但他不敢不應(yīng),只能道:“是?!?/p>
總算是從皇宮里出來了,言榷長長的舒了口氣,他斜眼看向一旁鎮(zhèn)定自若的言璃月,心里說不出的憋屈。
雖然很想給她一個教訓(xùn),但有皇令在先,他現(xiàn)在萬萬不敢對她有任何的動作。
“父親。”言柔拽了拽言榷的袖子,略有些撒嬌意味的說道:“我們?yōu)槭裁匆獛莻€小賤人回去,我不想和她乘一輛馬車?!?/p>
言璃月心下好笑,估計對方怕是真的有點(diǎn)傻,竟然都不知道就在剛剛,若不是自己那一番替她脫罪的說辭,怕是已經(jīng)被他敬愛的父親推出去當(dāng)替罪羊了。
“好啊?!毖粤г滦τ恼f道:“我這就去報告皇上,說妹妹嫌棄我,不想和我坐在同一輛馬車上,讓陛下派一輛馬車送我回府,妹妹你看這樣可好?”
雖然她的話語中并未提及言榷,但他總是覺得對話句句話都是在變相的針對自己,他揉了揉發(fā)痛的額角,吼道:“夠了,她是你長姐,你給我記清楚?!?/p>
說完就拂袖上車。
皇上剛剛警告過自己不能苛待長女,這若是現(xiàn)在就因?yàn)檫@點(diǎn)小事捅道皇上那里,恐怕現(xiàn)在就不只是禁足了。
這還是自己父親第一次拒絕自己的要求,言柔憤憤的剁了剁腳,看著在一旁一直保持著看戲狀態(tài)的言璃月,不甘的說道:“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言璃月對她的話有些不屑一顧,但她還是順從的爬上馬車,畢竟這種能給別人添堵的事情,她還是挺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