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同一時間,在妙語閣的后院,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
馬車?yán)?,坐著一個妙齡的可人兒。她膚若凝脂,眉如山黛,倘若不是眼中的狠毒太過深邃,倒是一個美人兒。
她仰頭,看著那吵鬧的妙語閣,勾起了一抹陰深的笑容。
從今天后,那個礙事的草包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而擋著三皇子皇位道路的廢物太子,也會因亂倫常綱被廢黜太子之位。
屆時,三皇子便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她……便會成為三皇子妃。想到未來的繁華和榮耀,女子臉上的越發(fā)的惡毒與陰深。
這時,馬車外,一個小丫鬟一臉慌張小跑著過來。
“三小姐!不好了!”
小丫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房間里只有太子,沒有大小姐!”
“不可能!”
如那樓上的言柔一般,馬車?yán)锏难郧逶乱彩且桓辈恍诺臉幼樱骸澳阄乙恢笔卦谶@里,前面也有二姐的人,并不見她出來過,是不是爹的人沒搜查清楚?”
爹和二姐的下手都是廢物嗎?
連言璃月那個草包都找不到嗎?
她為了嫁給三皇子,先是打昏了言璃月,后迷暈了太子。又拉二姐言柔那個自以為是的蠢女人下手,讓她給二人的房間下了春藥。好不容易謀劃了許久,設(shè)下了這么一個借刀殺人的局。可結(jié)果竟然是……言璃月不見了!
言清月差點(diǎn)氣的吐血!
“奴婢親眼瞧著了,里里外外都翻找了。沒有大小姐的影子?!?/p>
“不可能!這妙語閣里里外外都是咱們的人!言璃月那個草包怎么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底子下面逃走!除非她是大羅金仙,會憑空消失!”
言清月攥著手帕的手,恨不能將手帕給戳城馬蜂窩,不甘憤恨道:“那個草包,究竟是用了什么辦法,才會在爹的面前瞞天過海的?”
越想越氣,言清月氣不過,看向翠兒:“你,你再去探一下,看看到底什么情況?!?/p>
稍等片刻,見翠兒還站在原地不動,言清月有點(diǎn)不耐煩。
“怎么還不走?”
“三,三……”
翠兒全身僵硬,一臉見鬼了的模樣,看著言清月的身后,顫抖的用手指了指言清月的身后。
“什么東西?你干嘛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言清月狐疑的轉(zhuǎn)過身,回頭一看,頓時嚇得尖叫:“啊——”
只見她身后坐著一個穿著紫色衣衫的女子,她皮膚黝黑,臉上涂抹著沒有暈染開的胭脂,好似丑八怪!
仔細(xì)一瞧,這丑八怪可不就是言璃月那個賤人嗎!
“你什么時候上來的!”
為什么馬夫沒有看見?為什么她沒有感覺到!
言璃月似笑非笑的眼眸盯得言清月背脊發(fā)冷,額上冒汗。
一瞬,言清月恢復(fù)鎮(zhèn)定,壓下惡心冷聲道。
“你這個丑八怪也配同我坐一輛車?還不趕緊滾下去!”
言清月瞥一眼璃月,胃里便翻騰不已。
見璃月不肯動,言清月捏緊鼻子,靠近,抬著足狠狠向她!
璃月不以為意,兩指就鉗制住言清月玉足,穩(wěn)穩(wěn)摁在地上。
“我的好妹妹,”璃月彎著唇角,猛地湊近言清月,手指勾勒著她精致的側(cè)臉輪廓,“我與太子私通一事,是你一手策劃的?”
嗓音如此冷漠又帶著魅惑,言清月錯愕,驚懼地望著璃月。
她心間突然騰生起恐懼,雖說璃月相貌依舊丑陋,可她卻覺得這女人渾身散發(fā)著妖冶的氣息,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拆之入腹似的。
下一刻,言清月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把言璃月想的太過強(qiáng)大。
眼下她和太子私通,做出令言家蒙羞之事,馬上就要去見閻羅王了,言璃月還能把自己怎樣嗎?
想到此,言清月勾唇,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說著。
“既然你快被處死,那我就大發(fā)慈悲告訴你。不錯,一切都是我布的局。媚藥是我讓丫鬟下的,太子是我找人引去的,爹是我讓二姐指引而來,為的就是讓你身敗名裂!”
言清月望向璃月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與憎恨,“世人誰不知三皇子文武雙全,風(fēng)度翩翩,是未來的國君!可這么一個天之驕子的三皇子,卻因?yàn)橐粯吨父篂榛?,要娶整個莫邪王朝都人盡皆知的草包!他那么優(yōu)秀的人,我怎么能讓他被人嘲笑!”
言清月眼中簇著熊熊烈火,指著璃月鼻尖狠聲道。
“所以你,必須得死!”
飽含惡意與怨毒的嗓音并未讓璃月發(fā)怒,她一副“明白”了的表情,眼底染著絲絲憐憫。
“聽妹妹這樣說來,我倒是該死。為了國,為了妹妹和三皇子的愛情,姐姐應(yīng)當(dāng)成全你,可是……你覺得你當(dāng)真有這個能力取我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