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二叔也是站了起來,瞪大了眼鏡盯著那棺材,而這時,又是“噔”的一聲從那棺材中傳出。
我細(xì)細(xì)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是綁住棺材的九子連環(huán)墨線崩裂的聲響!
“二叔!”
“不慌!還有鎮(zhèn)魂釘!”二叔揮手,自己的聲音卻都有些急迫,“添柴!添柴!!”
我重重點頭,與二叔一起就在荒谷中再次找起了木柴,直到我們搜完了整個荒谷,將所有木柴全部壘到了棺材上,那棺材終于是漸漸的冒起了黑煙。
“有用!”二叔說著,卻又是抬頭看向了山谷外的天空,一拍大腿道,“媽的,天要黑了!”
我聽著,想到二叔之前說的這棺材里的東西絕不能過夜,心中頓時就是一慌。
但是,我們已經(jīng)撿完了整個荒谷中的木柴,如果還點不燃這棺材,那我們也就真的沒辦法了。
我跟二叔并排站著,死死的盯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沒一會,天色漸漸的就暗了下來……
“二叔,那棺材點著沒有?”我瞟著荒谷四周的黑暗,忍不住的開口。
二叔搖了搖頭,說了句最好是點著了,然而,就在二叔說這句話的同時,那火光之中卻是猛地一抖。
頓時,無數(shù)燃燒的木柴從火光中炸了開去,那紅色棺材竟然完好無損的顯現(xiàn)了出來。
二叔臉色又是一變,伸手就翻出了墨斗,不過與普通墨斗不同的是,這一次二叔手里的墨斗是紅色的線。
二叔也不說什么,擰著墨斗紅線、埋頭就在我們和棺材中間的荒谷兩邊纏繞了起來,不一會就纏出了一副蜘網(wǎng)般的線陣。
我看著,卻發(fā)現(xiàn)線陣那邊的棺材又是猛地一抖,一根黑色的木釘從棺材的左上角沖天而起。
我知道,棺材里的東西是要出來了……
我咽了咽口水,二叔卻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柄銅錢匕首,直接就攔在了我的面前。
“陽兒,二叔無能,本以為計劃周全,卻沒想到連這第一檻都邁不過去……陽兒,是二叔害了你……”
我聽著,心中是又亂又慌,根本就不知道二叔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而這時,另一個聲音突的從我身后傳來。
“不是你無能,是這設(shè)局的人夠下血本,紅楠陰木,這可是件寶貝?!?/p>
我在驚訝間轉(zhuǎn)身,只見我們身后不知何時竟然站著一位戴著墨鏡的老頭。
老人杵著杖、彎著腰,戴著個黑色紅頂?shù)膲勖?,漆黑的墨鏡朝著我們咧著嘴笑著。
“你是誰?”我盯著墨鏡老頭蹙眉。
“老頭子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此次前來的目的?!蹦R老頭說著,卻是看向了我二叔。
二叔也是沉著臉,盯著墨鏡老頭上下打量了一圈:“這位老先生,我們見過?”
然而,二叔話音剛落,那墨斗紅線后的棺材又是一抖,又一根木釘從棺材右上角沖出,隨之,整個棺材都劇烈的顫了起來,就好像里面關(guān)著一只發(fā)狂的猛獸似的。
“見沒見過也不重要,”這時,墨鏡老人揮了揮手,看向二叔揚起嘴角,“重要的是,我受人所托而來,也能解你們的圍,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兒。”
“什么事兒?”二叔追問,語速急迫。
“找到你陰先生還能有什么事兒?”墨鏡老人依舊笑著,“當(dāng)然是請你幫老頭子打理一具尸身?!?/p>
“什么尸身?怎么打理?”二叔皺眉。
“尸傀,安魂。”墨鏡老頭道。
“成交!”二叔一拍大腿,點頭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這時,墨鏡老頭也是一點頭,大步就去到了蛛網(wǎng)般的墨斗紅線前,也不動作,就盯著那不停抖動的紅色棺材,時不時還彎下腰咳嗽兩聲。
我有些不相信這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墨鏡老頭能對付棺材里的東西,這時,墨鏡老頭卻是開了口,也不回頭看我們
“小伙子,你去把那棺材角的兩根黑木釘拔了,這煞彎不得腰,等她自己掙脫出來,老頭子得睡著咯?!?/p>
我聽著,不由得就看向了一旁的二叔,二叔則湊在了我的耳邊,低聲道:“陽兒,這老頭能一眼看出這棺材的來頭,道行一定不淺,你只管照他說的做就行。”
我這才是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穿過了那紅線蛛網(wǎng),沖著那不停抖動的棺材就走了過去。
想到之前這棺材里的女尸,我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陣發(fā)毛,索性是閉上了眼,幾步小跑到了劇烈顫抖的棺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