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叔,這棺材到底是誰送的?”我追問。
這時,二叔卻是瞪著眼凝視我許久,跟著居然問我相不相信他。
“我當然信??!”
我不明白二叔怎么這樣問,二叔的神色卻是蒙了起來,就好像昨天我們下館子喝酒時一樣,他伸手輕輕的撫了撫我的頭頂,跟著道:“信你還問個屁,快滾去找村長!”
我無語,二叔則是直徑就出了屋,我當然也是出了祖屋,按照二叔說的找到了老村長。
找到村長的時候,村長正帶著村民們到處尋找王丫,我謹遵二叔的吩咐,緊緊的跟在了村長身邊。
一上午我都是跟著村長東奔西跑,直到去到了村邊的小河溝,村民們終于是找到了一具泡在河溝里的尸體,只是這尸體的死相有些慘,撈上來的時候腦袋都沒了。
王寡婦看到那尸體就撲了上去,伏在尸體上嚎啕大哭,而哭著哭著,王寡婦卻又是盯著那尸體詭異的笑了起來,笑的我心中一陣發(fā)毛。
盯著王寡婦的舉動,想到二叔之前的話,我不由得就躲在了村長身后。
在場的村民們也是面面相覷,直到其中一個膽子較大的老伯上前詢問,王寡婦這才說這尸體并不是她閨女王丫,說王丫的背上有快胎記,而這尸體沒有。
一眾村民這才是松了口氣,我也是大著膽子上前瞟了瞟那無頭尸體。
無頭尸體是具女尸沒有錯,整個身子都被河水泡的有些發(fā)脹了,只是那脖頸的位置斷的非常齊整,就好像是被人用鋒利的砍刀一刀砍掉了似的。
我看著,心中突的就想到了一件事兒……我們祖屋那紅棺材中的女尸,后背上有沒有胎記……
頓時,我是頭皮發(fā)麻,趕緊回到了村長的身邊。
就這樣,村長帶著村民們繼續(xù)尋找王丫,直到中午的時候,村長讓眾村民先回家吃了飯再繼續(xù)出來找。我死氣白咧的在村長家蹭了一頓午飯,而二叔也終于是從鎮(zhèn)上回來了,跟村長打了招呼就把我領(lǐng)出了村長家。
一路上,二叔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當然,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直到我們回了祖屋關(guān)了門。
“二叔,你找到送棺材的人了么?”我首先盯著二叔開了口。
二叔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有說,臉色依舊陰沉。
“那二叔,你有沒有問那人,這棺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我追問。
然而,二叔又是搖了搖頭,看向我嘆了口氣:“我找到了送這棺材的人,但是那人已經(jīng)死了,就在昨天,從樓頂跳下去摔死了?!?/p>
我心中一驚,趕緊又是將剛才村民找到無頭尸身的事兒告訴了二叔。
頓時二叔的臉色就鐵青了起來,掐了掐手指道:“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去,確定一下那女尸的后背有沒有胎記?!?/p>
我聽著,不由得就咽了咽口水,想到之前那女尸的笑容,我是真的不想再去碰她。
“陽兒別慌,時候未到,作不了祟,再說,還有二叔在?!倍蹇创┝宋业男乃及恪?/p>
我這才是點了點頭,大著膽子跟二叔就去到了那堂屋的棺材前,解開了九子連環(huán)墨線。
“陽兒,你只管看女尸的后背,不要去看她的臉?!倍遛糁撞陌宥⒅业?。
我點頭應(yīng)了一聲,跟著便與二叔一起掀開了棺材板。
然而,就在我掀開棺材板的一瞬,我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并沒有去看女尸的臉,卻只看見這女尸的身上竟然是長出了黑黑的濃密毛發(fā)……
“操他媽的!怎么這么快?”二叔大罵,接著又讓我快些查看。
我也沒有耽擱,跳進了棺材里,發(fā)力就把女尸翻了個面,然而,就在我看向女尸后背的時候,只看見女尸的后背也是長出了長長的黑色毛發(fā),根本就看不清有沒有胎記。
這時,二叔又遞了一把柴刀進來,讓我刮開毛發(fā)看。
我接過柴刀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便在女尸的背上刮了起來,只是我這一刮,耳邊突的就響起了一陣冰冷的呲牙聲,就仿佛貼著我的耳朵咬牙切齒一樣。
我渾身一哆嗦,干脆是咬牙閉眼,不停的刮著,直到二叔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出來吧陽兒,我看到了。”
我這才是睜開了眼,只見在我面前的女尸后背已經(jīng)是被我刮的黑一塊白一塊,而其中,正有一塊巴掌大的黑色胎記。
果然是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