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二十多分鐘,串串陸陸續(xù)續(xù)都上來了,不過遲遲不見那秘制烤肉的身影。
不過旁邊幾桌倒是先吃了起來,我好奇,瞄了兩眼。
這秘制烤肉一根鐵簽上只有三塊肉,大約拇指大小,很薄,肥瘦相間,透著光,看上去有點(diǎn)像生的,不過油脂四溢,最為奇特的是,居然沒有任何香氣散發(fā)出來。
旁邊那胖子一口全擼了下來,那樣子就像是豬八戒偷吃人參果一樣,吃的時(shí)候,那陶醉的神情,都差點(diǎn)翻白眼了。
“有這么好吃嗎?不會(huì)是托吧。”我小聲嘟囔道。
“別亂說,人家可是有著一批忠實(shí)的腦殘粉,小心挨揍?!甭逍“讚]舞著小拳頭道。
等了一會(huì)兒,其他桌的烤肉陸陸續(xù)續(xù)都上來了,那老板很小心,后廚不讓任何人進(jìn),都是他親自送出來,有一個(gè)銅盤子裝著,再放到其他餐碟里。
“請問這里可以坐嗎?”就在此時(shí),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一看,是個(gè)瞎老頭,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一頭的蒼發(fā),兩只眼睛泛著白,沒有黑瞳,臉上有著一塊傷疤,像是燒傷,手里拄著一根拐杖。
洛小白有些害怕,向我靠了靠。
“哦,大爺,你坐吧?!蔽译S口說了一句,旋即一怔,他不是瞎子嘛,怎么知道這位子沒人?
這老爺子似乎是個(gè)不差錢的主,隨便點(diǎn)了些東西,便要了那秘制肉串,顯然是沖著這招牌來的。
他點(diǎn)的串串上來后也沒看到動(dòng)一下,就靜靜等著。
不多時(shí),在千喚萬喚之下,我花了一百塊的秘制肉串終于上桌了。
我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肉,但絕對不是我吃過的任何一種。
冰冰涼涼的,含在嘴里卻瞬間化開,味蕾打開,各種滋味交雜在一起,最后仿佛一股暖流直入口鼻,那香氣仿佛將毛孔都沖開了,渾身透著精神。
“臥槽,這是什么肉,太好吃了。”
洛小白都顧不上說話,已經(jīng)下去三串了,并且眼神不斷向我盤子里瞟著。
這架勢我哪里不清楚,拿著剩下的肉串,三下五除外就往嘴里送,那滋味,估計(jì)三五天都不想吃別的東西了,太濃烈了。
吃完后,我兩都意猶未盡,不過這里的規(guī)矩是每人五串,再多錢也不賣。
“真香啊?!?/p>
旁邊那瞎老爺子舔了舔嘴角,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我有些好奇道:“大爺,你能聞到這肉香?”
“嘿嘿,我這對招子雖然不行,不過這鼻子卻是這個(gè)?!毕估蠣斪迂Q起了大拇指,咧著嘴,露出了一口黃黑的牙齒。
“你們知道這是什么肉嗎?”
我和洛小白相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老爺子,你知道?”我好奇地問道。
瞎老爺子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吃過一種肉,跟這家有些像,同樣誘人的香氣,滲入骨髓,無法忘懷的那種?!?/p>
“你吃過的?什么肉?”
“活肉?!?/p>
“活肉!?”聽到這兩個(gè)字,我眼皮猛地跳了幾下,看著這瞎老爺子,頓時(shí)有些陰寒,脫口道:“老爺子,你在云南那邊當(dāng)過兵?”
瞎老爺子聞言,輕咦了一聲,居然側(cè)頭,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特別奇怪。
“年輕人,你知道?”
我支支吾吾,有些語塞,旋即搖了搖頭道:”聽家里長輩提過,知道的不多?!?/p>
“這么看來,你家里倒是有些能人?!崩蠣斪右馕渡铋L道。
“活肉?什么是活肉?大爺,你快說說啊?!甭逍“走@時(shí)候好奇心泛濫起來,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暗罵她多嘴。
這時(shí)候,瞎老爺子露出追憶之色,不緊不慢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