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叔是真的年紀(jì)大了,想必是打理偌大的江氏太過操勞。”江銘川語氣十分平靜,臉上依舊是溫和的表情:“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汕f不要和我客氣?!?/p>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給面子的哈哈大笑,可作為當(dāng)事人的江逸澤臉色卻都不怎么好看.....
楚嫣然不識趣,輕蔑地睨來放低存在感的徐汐一眼:“你小叔可是給你找了那么好的未婚妻呢,你確實該多為你小叔分憂。”
分憂到分享同一個女人嗎?徐汐的手緩緩竄進(jìn)禮服的裙擺。
“說起來還沒有恭喜表妹你嫁到這么好的如意郎君呢?!?/p>
為了讓徐汐難堪,楚嫣然拼了命的把話題引到兩人的婚約上,圍觀的客人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應(yīng)和著。
直到徐汐終于受不了了。
“今天的宴會不是為了銘川康復(fù)而辦的嗎?希望你不要把話題引到別的地方去?!毙煜闷鹨槐?,對著江銘川一飲而盡:“我祝你從今往后平平安安再無災(zāi)禍?!闭f這話時,徐汐的眼睛很亮。
客人也不自覺松了一口氣,可算有個懂事的了,江逸澤的女伴怎么那樣沒有眼色,看不出來大家都不想談了么?即使腹誹著,面上還是笑盈盈的開始順著徐汐的接著話往下說。
一時間吉利的話層出不窮的灌到了江逸澤的耳朵里。想起徐汐祝福時認(rèn)真的眼神江逸澤就渾身不舒服。
江逸澤笑了,那笑容卻不及眼底,倘若了解他的人肯定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動怒來,在楚嫣然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來聲音開口:“你在這里老老實實待著,宴會結(jié)束后自己回家,不要來纏著我。”
“我的規(guī)矩你應(yīng)該明白,如果你做錯了什么......”說到這里,江逸澤朝著楚嫣然笑了,這個笑讓楚嫣然遍體生寒:“如果你犯錯,海邊的房子將會是你的歸宿。乖乖的聽話,我先走了?!?/p>
楚嫣然在江逸澤轉(zhuǎn)身的一瞬間開始發(fā)抖,她知道江逸澤做的出來狠絕的事,若她錯了,很可能會被關(guān)一輩子,江逸澤不會殺她,但那比死更可怕。
他從來都是縱容著她的,可如今卻為了一個前妻對自己動怒,難道徐汐依舊是江逸澤的逆鱗嗎?楚嫣然的眸光漸冷,看著徐汐的背影,眼神漸漸怨毒起來。
而另外一邊徐汐擺脫了楚嫣然,方才松了一口氣,每每看到這個女人她都忍不住想起自己下跪的那個雨夜,她不想正視那個毫無尊嚴(yán)悲哀又絕望的自己。
她陪著江銘川在宴會廳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接受著來自不同人的假意奉承,覺得有些累了。
徐汐停下腳步,用紅酒杯微微擋住嘴低聲對江銘川說:“我有點暈,出去坐會兒。”
“需要我陪著你嗎?”江銘川體貼的詢問。
“不用了,你畢竟是宴會的主人公,再說借這個機會多認(rèn)識一些人也是好的,你不是一直想.......”徐汐垂眸,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她其實能夠理解江銘川想要奪回一切的心情。把紅酒喝下,嬌俏的笑了笑:“江銘川,加油?!?/p>
江銘川沒聽清徐汐的前半段話,只聽到她說加油,便也回她一笑:“謝謝?!?/p>
說話間一個熟人走了過去:“川少,咱們可真是好久沒見了啊?!?/p>
徐汐放下酒杯:“你在這里應(yīng)酬吧,我透口氣就回來?!?/p>
“好吧,你去吧。有事叫我?!苯懘櫜簧匣卮鹚?,就又去招待客人了。
徐汐嘆了口氣,走出了大廳。江家主宅的面積很大,花園里栽種著不少名貴花草,微風(fēng)吹拂,空氣比里邊清新多了。徐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嘆息,不過幾杯酒就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
“酒量不行,還非要逞能?!币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響了起來。
“誰?”徐汐有些害怕,但轉(zhuǎn)念一想,江家是不會輕易讓人進(jìn)來的,所以安全一定沒有問題。放心來一些。
“是我。”江逸澤從鄰近的一棵樹后面走了出來:“我們找個地方去聊聊。”
“不必了,我們沒什么好聊的。我答應(yīng)過江銘川,一會兒就回去?!毙煜攵紱]想就拒絕了江逸澤的要求,心里對他的不滿借著酒勁發(fā)揮來出來:“更何況如今我可得叫你一聲小叔,如果我跟你走了,被媒體拍到了又得鬧出新聞。”
“你自然是不在乎,反正沒有人敢寫你……”
“我的話不是問句,你沒有權(quán)利拒絕。”江逸澤哂笑來一聲:“江銘川他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如此誠心實意地幫著他?”說著,不顧徐汐的拒絕和掙扎,直接拉起她的胳膊將她帶出來江家。
“你想帶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