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汐的生活不過是當(dāng)天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時光飛逝,轉(zhuǎn)眼間江銘川可以出院了。
徐汐早早就來到了醫(yī)院幫江銘川的小姨收拾東西,跑上跑下的忙的不亦樂乎。
“都傳說出門餃子回家面,我們銘川就是因為沒有吃回家的面才出事的,今天你們都到我的家里去,小姨親手給你們做面吃,保佑大難不死的銘川以后平平安安的?!?/p>
徐汐笑著接過話頭:“好啊,銘川住院的時候我常常吃您帶來的飯,現(xiàn)在都有一點期待了?!?/p>
正說著病房里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江逸澤?你怎么來了?”拿完單子轉(zhuǎn)身的徐汐有些震驚。
“今天是我的侄子出院的日子,這么重要我又怎么可以錯過呢?”江逸澤微微笑著,可這抹笑意襯得他整個人更加冷峻。
江銘川依舊是笑的溫和:“小汐,小姨你們先去找醫(yī)生吧,看看我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想跟小叔單獨聊聊?!?/p>
“你們能有什么可聊的?”徐汐皺眉,“我有點擔(dān)心你。”
“別擔(dān)心,小叔還不會對我一個傷患動手。”“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我還能對病患動手?”江銘川與江逸澤幾乎同時開口反駁徐汐,有個溫柔安撫,一個略顯不滿。
“就是啊,銘川一定沒事,小汐聽話跟我走吧,去看看醫(yī)生還有沒有要叮囑的。”小姨適時開口打破了僵局,這時徐汐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了病房。
徐汐一走出去,江銘川就歪斜的靠在床頭上,睨著江逸澤問道:“一來就讓我把她們支走,你有什么事情嗎?”
“我就不能真的是來看你的嗎?為什么要這么防備我?”江逸澤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江銘川對面似笑非笑地開口。
“少來這套,我已經(jīng)醒了一個多月了,你露過面嗎?還有,你見過看望病人空著手來還支走親屬的么?”江銘川開始放嘲諷,看了一眼江逸澤,拿過床頭削好的蘋果,站起來走到水池旁沖了沖蘋果上的鹽粒,“小汐選的蘋果還不錯,削皮手藝也挺好?!?/p>
一直沒怎么抬頭的江逸澤聽到徐汐的名字抬頭看了看江銘川,笑笑:“原來是這樣,倒是我沒禮數(shù)了。下次我一定改正?!?/p>
“還想有下次?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了,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再拖一會兒,小汐該回來了?!苯懘ㄓ行┎荒蜔┝恕?/p>
江逸澤聽著他一口一個小汐,心里有些不舒服,冷笑了一聲,也懶得再和江銘川兜圈子:“我來找你是想搞清楚你為什么要對付江氏?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也是你的家族企業(yè),你這樣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p>
“呵,你也知道那是我的?要不是因為你,江氏就是我的,所以我怎么做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苯懘ㄍ蝗槐┰昶饋恚愿裰械年幇得姹┞稛o疑:“你敢說我出車禍,我的父母去世與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不敢保證,只是你確定一定要這樣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對付我嗎?”江逸澤盯著江銘川逼問到:“呵,倘若你覺得自己的小伎倆能在我面前拿得上臺面,你就繼續(xù)。”
“我為什么不確定?你放心,只要我活著,我就一定要把你拉下水。”江銘川安靜了下來,想起了別的事情:“對了,我還要感謝你呢,感謝你把小汐送到我身邊,是她令我醒了過來,更是她的故事給了我靈感,真的可以說她是我的福星呢。而且啊,你都不知道她是個多么好的妻子??上Я耍悴皇撬牧既??!?/p>
突然聽到與徐汐有關(guān)的事情,一直平靜的江逸澤情緒突然出現(xiàn)了波動,可是臉上卻更加冷漠:“不用客氣,你們有時間請我吃飯就行,就當(dāng)感謝我作媒了?!?/p>
“當(dāng)然沒問題?!苯懘o所謂的模樣,也再次在心里印證來徐汐對江逸澤的重要性。
徐汐和小姨走到門口就聽到江銘川的笑聲,彼此對視一眼,都有些茫然,畢竟這兩位在一處不打起來都算好的,居然還能有說有笑的?實在是有些驚悚。
徐汐好奇的問:“怎么了,你答應(yīng)什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叔他想讓我們一起請他吃一頓飯,就當(dāng)感謝他做媒了。”江銘川還是笑著的,江逸澤的吃癟讓他心情大好。
可一瞬間,徐汐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期期艾艾的看向江逸澤,目光似是在詢問他江銘川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她還沒有死心,她希望江逸澤可以給出否定的回答,但他的目光異常堅定,徐汐有些失望了。她勉強自己朝著江銘川笑笑:“好啊,我們請小叔吃飯。”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江逸澤的手握的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