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幾乎撞得脫臼的肩膀,腦子如同漿糊一般,我看了看手表,確實是五點,時間怎么過的這么快?轉眼過了兩個小時,我感覺不過五分鐘而已。
屋里靜的可以聽見自己心跳聲,我矗立在房門前,我擔心羅二的安危,但是又不敢推門進去,這時外面?zhèn)鱽砉u的叫聲,我心也寬了一些。
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我心有余悸,嚇得靠在墻上,很快門被推開了,兩個人影出現在我面前,接著堂廳的燈亮了,刺的我眼睛痛。
“孩子,你怎么在外面?”我爸的聲音傳來。
聽到我爸聲音,我才敢睜開眼,我爸與洪學站在我面前,我再也繃不住,一把抱著我爸哭起來,天地良心,我是真的嚇壞了。
哭一鼻子,恐懼感降了一些,我爸和洪學急著問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我不在房間,我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我怕我爸說我不聽話,沒事跑屋外去,所以我強調我只是出來尿了泡尿,頂多也就是十分鐘,可回屋座鐘便響了,還有羅二剛剛才進入房間,轉眼就是五點鐘了,我舉起手表給我爸看,這一看,我又嚇了一跳,這哪是五點,明明六點了,這怎么回事?難道手表壞了?
我爸聽著一臉愁容,嘆息著說,手表肯定沒壞,時間確實過了幾個小時,我之所以沒感覺,肯定是屋里出現了鬼域。
我跟洪學都不明白什么是鬼域,我爸解釋說鬼域就是那種窮兇極惡的厲鬼構建的結界,進入鬼域的人都會迷失,所以沒了時間觀念,說的再通俗點就是鬼打墻,這可是大麻煩。
我緊張的問:“這怎么辦???”
我爸想了想說:“你身在鬼域,但并沒有完全被迷惑,這也證明這厲鬼的道行還不能完全掌握鬼域,所以我們應該還有機會?!?/p>
洪學拉著我爸說:“這個厲鬼會不會就是那丫頭?”
我爸想了想答道:“說不準,但咱們村也就她這么一個陰人,八成就是她了?!?/p>
我爸話音剛落,洪學臉上泛起一種難以琢磨的表情,似乎有話要說,但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我爸沒有察覺到,我卻看得清楚。
我爸說這個羅二也是倒霉,喝醉酒去哪不好?跑這邊來撒野,但也正是因為他的闖入才救了我一命,這都是命啊。
但我覺得羅二來洪家應該不是醉酒亂入,而是有預謀的,我問洪學,洪才死前是不是要結婚?或者說已經娶了妻子?
我問這話是因為昨晚我第一次與羅二碰面時,他說他回來就是要鉆人家新妻的被窩,而晚上他來到了洪家,他不可能為了洪大嫂吧?所以說他是來給洪才戴綠帽子的,只不過他并不知道洪才已經死了。
我很正常的問話,但洪學卻低頭不說話了,那樣子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有所隱瞞,我父子等著他回話,但他跟吃了啞藥一樣,我想上去揍他,我爸卻搶在我前面,一把扯住他的衣領。
“說!除了那件事,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爸怒道。
聽著他倆的對話,我是真懵了,我爸這語氣說明他也知道些什么,只不過洪學可能隱瞞了更多的事,可我們三人的對峙,被房間里的慘叫聲打斷,是羅二的尖叫聲。
我爸放開洪學,推開房門,洪大嬸站在房間中間,衣衫不整,羅二跪在地上,兩眼迷離,洪大嬸的眼睛有了黑眼珠,絕望的看著我們三個,一柄劈柴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大嫂,不要亂來啊?!焙閷W驚道。
我爸也跟著勸說著,洪大嬸喃喃自語:“報應啊,報應啊,都得死哦?!?/p>
說完,手一拉,柴刀的刀刃切進她的脖子,鮮血跟噴泉一樣涌出來,濺了旁邊跪著的羅二一臉,呆傻的羅二,身上濺了血,突然跳起來,拍著手,歡快的喊著:“咦!咦!下雨了,下血雨了。”
洪大嬸怒目圓睜的向后倒下去,跌坐在梳妝臺前,羅二對著她開心的拍著手,重復的喊著:“咦!咦!下雨了,下血雨了?!?/p>
我們三人被這場景嚇呆了,好一會兒,我爸才喊道:“救人啊?!?/p>
洪學這次哭喊著沖過去,剛進屋便被羅二一把推倒在地,羅二突然目露兇光喊道:“不要難過,你們都得死?!?/p>
剛說完這句話,馬上又笑了起來,沖出門,拍著手重復著那句下血雨的話跑了,我們都想著救洪大嬸,所以也沒去理會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