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蕓兒聽到陳立然的話,驚恐地楞在地上,突然,她全身發(fā)抖,目光讓人毛骨悚然,猛地一把抓住陳立然,“不要,不要,不要讓我到水屋,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陳立然抱著安雪兒,安雪兒的兩腿間已流出鮮血,他一腳踢在安蕓兒身上,“毒婦,你死有余辜,來人啊,給我扔進水屋……”
苗杰和救護車幾乎同時趕到,陳立然驚慌失措,跟著來到了醫(yī)院……
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搶救,安雪兒的胎兒沒有保住。
病人出血過多,苗杰慌張地走過來,“陳總,安小姐手術后很虛弱,鑒于她的情況,我建議再給她輸一些血,用她姐姐的血?!?/p>
陳立然想都沒想,“去,把那個賤人拖過來,將她的血全部輸給雪兒,讓這個狠心的女人去死?!?/p>
“是……”苗杰恭敬地答道。
“那女人已懷孕了,把那個胎兒立即處理掉?!蹦莻€胎兒本來就是為安雪兒的胎兒準備的骨髓源,安雪兒流產(chǎn)了,那胎兒也沒存在的意義了。
“陳總,那女人在水屋吧,你是不是要去說一下?!?/p>
陳立然一楞,是啊,那女人在水屋呢,他立即回到莊園。當他臉色鐵青出現(xiàn)在水屋附近時,保安對他說,“陳總,那女人死了?!?/p>
陳立然反手一個耳光打在保安臉上,“我讓你們把她扔進水屋,沒讓你們弄死她。”
“不,她,是自殺的,你走后,她嚇壞了,跑進房間反鎖上門,等我們撞開門后,她已斷了氣,她是上吊自殺的……”
陳立然怒不可遏,心里沒來由地一陣陣鉆心的痛,快步來到安蕓兒住的地方,張媽還跪在安蕓兒住的房間里,失聲痛哭。
沒見到安蕓兒的尸體,陳立然冷漠地問,“張媽,這個女人哪里去了?!?/p>
“沒了,沒了。她再也不會受苦了,她上天堂去了,去見她母親了,你們這伙人,現(xiàn)在滿足了嗎,現(xiàn)在滿足了吧?!?/p>
陳立然咬著牙,盯了張媽很久,可張媽臉上除了痛苦之外,卻沒有一絲害怕,這個老女人跟了安蕓兒幾年,沒想到她竟然學到了安蕓兒的一絲脾氣。
“張媽,她是怎么死的?”
“少爺,少夫人是被你嚇死的?!?/p>
陳立然臉一冷,“嚇死的,她不是傻了嗎,嚇能嚇死?”
“回少爺,少夫人聽說你要讓保安將她再次扔進水屋,她嚇得跑進屋里,找了一條圍巾掛在門柱上,就這樣,她就這樣閉上了眼,去見她母親了……”張媽說得又是一陣哭泣。
“張媽,我說過,要你好好看住她,你是怎么做事的,現(xiàn)在只知道哭,她的死,你逃脫不了干系。”
如果在平時,張媽一點會嚇得發(fā)抖,可今天,她卻揚起了頭,“是的,少爺,我甘愿受罰,求你懲罰我吧?!?/p>
“閉嘴,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告訴我當時的具體情況。”陳立然不相信,在沒有見到那個女人的尸體之前,他絕不會相信她會這么容易的死掉。
“少爺,她被你嚇得反鎖了門,誰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當時我也是驚恐萬分,也不愿意保安來帶走她,所以就守在門口。后來,恰逢陸醫(yī)生過來對少夫人進行治療,無論怎么叫喊,里面都沒有反應,大家覺得不對勁,這才撞開門,沒想到……我們撞進門去,少夫人已沒了呼吸……”
張媽說完,老淚縱橫。
“那,她的尸體呢?”
“少爺,老太婆服侍陳家大小已有四十余年,求你看到我忠心耿耿幾十年的份上,求少爺放過少夫人吧,她既然死了,就別驚擾她了,她活著的時候受盡屈辱,死了后,求少爺讓她安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