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車禍已經(jīng)半個月過去,溫清現(xiàn)在能勉強坐起來了,她望著緊閉的大門,心中一陣惆悵。
嚴佳峰這個混蛋,還真是一次都沒有來過,肯定又是梁曉魚在他面前說了什么。想想又覺得好笑,嚴佳峰風流成性,沒想到卻栽在這個女人手里,說起來還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呢。
而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她的冷笑就這樣僵在嘴角,看著那穿著病服款款而來的人,她的頭又開始痛起來。
“小清,你怎么傷成這樣了。”梁曉魚來到床前,一臉關(guān)切。
“你去撞一下試試?”溫清斜視她一眼,淡淡地說道,“這里沒有監(jiān)控沒有別人嚴佳峰也不在,您能收起你的演技,別惡心我成嗎?”
“小清,我好心來看你,你怎么能這樣呢。”
“謝謝你啊,不過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死呢,喏,看見沒,那邊有刀,你要不要來補上一刀?!睖厍逄Я颂掳?,示意她看那邊茶幾上的水果刀。
“你……太過分了!”
溫清有些無語,干脆撇開頭不理她,看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收起你的假惺惺快滾吧。”
梁曉魚咬著唇,緊緊攥著拳頭,指節(jié)捏的泛白。她看著溫清,突然笑了。
溫清聽著她這笑聲有些毛骨悚然,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梁曉魚手里拿著水果刀。溫清一驚,說道:“你……又玩什么幺蛾子,殺人犯法的我告訴你。”
梁曉魚從容的拿起一個蘋果,笑著說:“小清,你吃蘋果嗎?”
溫清見她這模樣,忍不住破口大罵:“吃你妹啊,不是讓你滾嗎!”
梁曉魚嘴角帶笑,將蘋果扔在地上,接著手腕一轉(zhuǎn),刀子往手臂上狠狠一劃,藍色的病服瞬間破了一道口子,鮮紅的液體從衣服里浸了出來。
溫清震驚地看著她:“你瘋了?”
梁曉魚咬著牙,忍痛將刀子放回茶幾,抱著胳膊尖叫起來:“啊——”
尖銳的聲音幾乎刺破耳膜,梁曉魚帶著哭腔,捂著胳膊跑了出去,鮮血流了一路。
溫清深吸了一口氣,她看著梁曉魚倉皇逃出去的背影,眉頭緊皺,心底卻是怒火焚燒,她知道,她又被梁曉魚擺了一道。
掙扎著想要起身追出去,剛一動身體就傳來劇烈的疼痛,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她趴在床沿,直直凝視著門口,目光冰冷。
吳媽聽見病房內(nèi)的動靜,一進來被滿地的血跡嚇了一跳,趕忙將門關(guān)上。
吳媽抬起頭語重心長地對溫清說道:“小姐啊,你怎么能這么糊涂啊。”
溫清心里有氣,冷冷的說道:“你也以為是我傷了她?”
吳媽不再做聲,默默的擦拭著血跡,適才她聽見動靜就趕了過來,正好看見梁曉魚捂著手臂跑出病房,鮮血灑了一路。
溫清正要說話,房門再一次被推開,吳媽站起來,將毛巾藏到了身后。
吳媽的這番做法,被嚴佳峰看去更像是做賊心虛,他雙手插在褲兜里,斜靠在門框上冷笑道:“這是在銷毀證據(jù)嗎?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p>
“吳媽你先出去?!?/p>
吳媽看了一眼溫清,輕聲嘆息,帶著一臉憂慮走了出去。
嚴佳峰走進了病房,大門緩緩闔上。
“喲,稀客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