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市中心十五公里外的半山晶海別墅山莊,一棟豪華的別墅內(nèi)。
“說吧,叫我來做什么?”溫清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對面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叫梁曉魚,她長得的確有幾分姿色,巴掌大的小臉,透徹又明亮的眼睛,任誰看了也會心動。只是,誰也不會想到,這張美麗無辜的外表下又隱藏著怎樣深沉的渴望。
想當(dāng)初,溫清不就是被她的這雙眼睛給騙了么?
“小清?!?/p>
梁曉魚眼波流轉(zhuǎn),輕輕喊了一聲,聲音柔軟。
溫清只覺得惡心,自己當(dāng)初一定是瞎了眼,怎么會把她當(dāng)作好姐妹,冷哼一聲:“在我面前,你就別做戲了?!?/p>
“小清,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梁曉魚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那你覺得我該怎么說才好?”溫清環(huán)視了大廳一周,似在嗤笑,“這半山別墅住得還舒服嗎?嚴(yán)佳峰怎么沒給你請幾個(gè)傭人呢?”
梁曉魚低下頭去,似在隱忍著。
見她這般作態(tài),溫清心中更是火大:“你說,我該繼續(xù)叫你曉魚呢,還是叫你……小三?”
“小清,我是真心喜歡佳峰,佳峰也喜歡我,你擋在我們中間不覺得難堪嗎?”梁曉魚抬起頭,眼中楚楚可憐。
“擋在你們中間?”溫清只覺得好笑,她身體往沙發(fā)一靠,揶揄地看著梁曉魚:“你說我擋在你們中間?你別搞錯(cuò)了,我和嚴(yán)佳峰訂了婚,整個(gè)安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而你呢,你以為你是誰,一個(gè)躲在這里的見不得人的第!三!者!”
“可是我已經(jīng)懷了佳峰的孩子。”梁曉魚淡淡的說著,原本那看似柔弱的臉上,又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溫清心中冷笑,梁曉魚啊梁曉魚,你為了上位,果然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來嗎?
梁曉魚了解溫清的性格,知道她不會輕易相信,于是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懷孕了,是佳峰的孩子。”
“不可能!嚴(yán)佳峰就算再怎么胡來,也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cuò)誤,何況這人還是你?!睖厍逡琅f不信。
在她看來,嚴(yán)家家教森嚴(yán),就算嚴(yán)佳峰真喜歡梁曉魚,嚴(yán)家也不會允許他和梁曉魚這樣出身卑微的女子未婚生子。
“我怎么了?我哪里比不上你?你除了有幾個(gè)臭錢,你除了家世好之外,你還有什么比得上我?沒有了這些東西,你什么都不是!”身世是梁曉魚心中的刺,只要被人觸及,她就會變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憤怒地反擊。
溫清看梁曉魚的神色不斷變換,反而笑出聲來:“沒錯(cuò),就是家境好,那又如何?這種與生俱來的東西,你一輩子也得不到,哪怕你住進(jìn)了黃金籠中也注定變不成金絲雀!”
梁曉魚怔怔的站在那里,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如果你叫我來,就是想告訴我你懷孕的事,想讓我和嚴(yán)佳峰解除婚約,那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不可能?!睖厍逭酒鹕韥?,淡淡地說完這一句話,拿起了茶幾上的車鑰匙就要離開。
梁曉魚突然撕心裂肺地喊道:“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別這樣對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放過我的孩子好不好?”
她突然跑過來,跪在溫清腳下,拉著她的衣服失聲痛哭。
梁曉魚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讓溫清忘記了動作,這女人難道是瘋了不成?溫清那水藍(lán)色的裙角被染了一大片水漬,也不知是鼻涕還是眼淚。
不知道嚴(yán)佳峰怎么會看上這樣矯情的女人,溫清的眼里滿滿的都是嫌棄,忍不住嘲諷道:“你又在裝,演戲給誰看呢?”
說完她就感覺到不對勁,但還是晚了。
“溫清!你怎么在這?”
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溫清回頭一看,嚴(yán)佳峰正面色不善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