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冷笑,她開不開門又如何?他總能進來的,她將剪刀藏在了被褥下。
果然,下一刻,咔擦一聲,房間的門被人從門外打開了。
顧祁言走了進去,臉色沉的嚇人。
“顧諾,你是聾子嗎?”
他聽到安傾雅帶回來消息說顧諾瘋了似得喊著姜森垣的名字跑了出去,恨不得親自去將她給帶回來狠狠懲戒一番。
“是,”她雙目通紅,咬牙切齒,“顧祁言,你不就是希望我就是個聾子,是個瞎子才好!”
顧祁言擰了擰眉,總覺得她有幾分不對勁。
他一步步的朝著她逼近。
她緩緩后退,退無退路,跌坐在床上。
“你在胡說什么?!”
“你殺了我爸,顧祁言,是你殺了我爸!”
顧祁言微微一怔,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遲疑,冷聲道,“顧諾,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殺了你爸?!”
她的父親了林海早在她九歲那年就跳樓身亡了。
顧諾紅著眼,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響著姜森垣的話。
“其實當(dāng)年你父親根本就沒有跳樓,你母親也沒有丟下你和你妹妹離開,因為當(dāng)時債主追的太急,他們本想使詐先假死,逃出去等穩(wěn)定之后再去接你和你妹妹?!?/p>
“后來在你十八歲那年,他們找到了你,知道你在顧家,本來想接你離開的,但是因為顧祁言極其濃烈的占有欲……”
“他害死了你父親,害的你母親傷殘,這些都是你母親親口告訴我的,她現(xiàn)在在美國那邊養(yǎng)病?!?/p>
“諾諾,跟我一起去美國吧。”
……
顧祁言擰著眉,將她壓在床上,“顧諾,誰跟你說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你覺得是我殺了你父親?”
顧諾的父親早在她八歲那年就跳樓身亡了,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他怎么可能再去將他殺死?
到是她母親,在她十八歲那年,得知她是顧家的養(yǎng)女,想要糾纏上來討好處,被他的人發(fā)現(xiàn)還暗中傷害她,他便找人將她打了一頓,考慮到她是顧諾的親生母親,他并沒有將她趕盡殺絕,而只是讓人將她丟去了遠方戰(zhàn)亂的小國家。
“你還不承認?”
顧諾看著他英俊的眉眼,心里抽搐著,她是恨著他的,可是對于他,又有些復(fù)雜的感情。
從她九歲那年起,被接到了顧家,整整十五年了。
從一開始的忐忑小心翼翼到后來被他當(dāng)成妹妹一般寵愛,再到最后被他逼迫淪陷為他床上的情人。
他也對她好過,只是那好被她心里的恨給蒙蔽住了。
他不承認殺了她父親,可是讓她怎么能相信啊,畢竟他曾經(jīng)可是殺了姜森垣的啊,要不是因為森垣命大,恐怕現(xiàn)在是在那冰冷寒涼的地獄里了。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我在問你話!”
她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雙眼通紅,右手伸進被子里,手上觸碰到剪刀的刀柄,手心微涼。
抖著手,將剪刀抽出,狠狠的朝著他刺去,咬牙切齒,“顧祁言,你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