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婧容穿著單薄的中衣跪在冰冷的地上,眼淚一滴滴的從眼眶里滑落,打濕了地上的青磚。
今天是她和靖王司徒白的新婚之夜,她愛了司徒白三年,今朝洞房花燭以為是郎情妾意溫柔似水,可是做夢也沒有想到。
掀開蓋頭,摘下鳳冠,司徒白竟然厭惡的令她跪在地上,自己則帶著側(cè)妃溫若顏在他們的洞房婚床上當(dāng)著她的面翻云覆雨。
那嬌柔似水的聲音,反復(fù)在她的耳邊響起,凌遲著她的心。
眼淚似涌泉一般噴涌而出,心絕望到極致。
司徒白,你既然不愛為什么要答應(yīng)娶我?娶了我為何又要如此羞辱我?
不知過了多久,那邊的動靜終于趨于平復(fù),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響起。
少頃,一只修長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下巴強制的讓她抬起頭,淚眼朦朧中,她看見司徒白穿了一襲白色中衣漠然的看著他。
從他的肩膀處看過去,溫若顏身著紅色兜肚,鬢發(fā)凌亂,雙頰嫣紅,眼角眉梢都是醉人的笑意。
舒婧容的心撕裂一般疼痛著,她強迫自己收回目光,看向站在面前冷漠的司徒白。
還是那張讓她魂牽夢縈夜不能寐的俊臉,可是卻沒有她想象中的柔情似水,而是布滿了寒霜。
即便他這樣待她,她竟然也恨他不起來,畢竟這是她魂牽夢縈愛了三年的男人??!
她記得鴻雁傳書時候他對她的情真意切,記得他在書信里每一句讓她耳熱心跳的情話。
她一直盼望著和他的洞房花燭夜,一直想著定是郎情妾意溫柔以待。
為什么他要如此待她?為什么要把屬于她的洞房夜給另外一個女人!
舒婧容癡癡的看著眼前的俊臉,聲音絕望悲切:“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司徒白如電的雙眸厭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舒婧容:“為什么?舒婧容,你是什么東西難道心里不清楚?真當(dāng)本王眼瞎,會娶你這個為了榮華富貴,把自己的妹妹置于死地的惡毒女人?”
“王爺這話是何意?”舒婧容愕然的看著司徒白。
“你還裝傻?我問你,馨容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置她于死地?”
舒婧容不明白司徒白為什么要問起庶妹舒馨容的死,還把舒馨容的死歸結(jié)在自己身上,只是下意識的分辨:“馨容過世我也很難過……”
不等她說完馬上被司徒白打斷了:“難過?呵呵,本王還是第一次聽說殺人兇手會難過的,你是貓哭耗子嗎?”
“什么殺人兇手?王爺你到底在說什么?王爺馨容她是意外落水,染了風(fēng)寒而去……”
“住嘴!”司徒白伸手封住她的衣領(lǐng),“舒婧容,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撒謊,你當(dāng)真以為馨容一走,你做過的所有惡毒事情就煙消云散了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舒大小姐,你大概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有一天會大白于天下吧?”一直靠在床頭的溫若顏款款下床,衣衫半掩,眉眼間都是風(fēng)情。
“馨容落水是你的手筆,你故意把馨容大冬天的推入水中讓她著涼病重在床,還在她重病時候讓人在她的藥里下了毒藥,導(dǎo)致馨容慘死。”
“你胡說!溫若顏,說謊是要遭報應(yīng)的!”
“該遭受報應(yīng)的人是你!是你這個毒婦!”司徒白一把抓住舒婧容的衣領(lǐng),把她從地上拎了起來。
“舒婧容,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答應(yīng)娶你這個毒婦嗎?我娶你就是為了替馨容報仇!”
扔下這句冰冷絕情的話,司徒白把舒婧容惡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就像是扔什么惡心的東西一樣。
舒婧容重重的跌落在青磚地上,鉆心的疼痛襲來,腦子里一片空白。
為什么司徒白會口口聲聲說要為馨容報仇?
先不說馨容的死本身就是意外,就算馨容的死有什么貓膩,司徒白他和馨容非親非故,也沒有理由要替馨容報仇???
她還沒有想明白,司徒白寒澈透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人!把這個毒婦給我拖下去,扔進后花園的湖里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