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人算計了,但我挺高興的。
這次“被算計”,是我謀劃了好多天得來的。
要想保住地位,總要付出一些代價,那個女人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太久了,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稍微一碰就會鮮血淋漓。
我跟了楚江開兩年,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在這兩年里,我們這個行業(yè)之間的爭斗可比那些后宮什么傳之類的精彩多了。
表面上我最安分,得到的名貴的東西不是最多的,但寵愛絕對是第一的,有了寵愛,奢侈品和錢都是隨之而來的,跑車和豪宅這些東西,我向來不爭一時,長久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點,銀行卡上穩(wěn)定上漲的數(shù)字可以做證。
事實上不爭也是因為其它的情人我一直都不看在眼里,我是眉姐調(diào)教出來的,她是洛城小姐圈兒里的常青樹,小姐和情人們的大姐大,對付男人,眉眼有的是招兒,看女人,眼睛毒得很。
她曾經(jīng)說過,我渾身上下都是寶,模樣相貌自然是不用說了,天鵝頸、大長腿,這些我都有,最重要的是那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勾人的勁。
眉姐說這叫天生媚骨,我拋一個眼神,都可以把男人的魂兒勾飛。
事實證明,眉姐說的是對的,在這個圈子里,我爬得最高,用那些同行的酸話來說,我是走了狗屎運。
我嘴上不說,但心里一直挺得意的,畢竟別的姐妹兒得跟著那些挺著大肚子禿著頭頂?shù)哪腥耍腋氖怯⒖∮旅偷某_。
但這一切,自從裴美玲出現(xiàn),就被打破了平衡,我也嘗到了酸澀和冷落的味道。
裴美玲是楚江開去海城出差的時候帶回來的,今天整整一百天。
昨天我有點感冒,又有雷雨,我向來怕打雷,所以楚江開留下沒有走,可是今天一早我還沒有睡醒,她的電話就追過來。
當(dāng)時我假裝沒有睡醒,但心里已經(jīng)氣得不行,這通電話成了點燃我心里怒火的導(dǎo)火索,我當(dāng)即就有了一個決定。
吃過早飯我說想去看病,感冒這次來得厲害,有點熬不住,楚江開讓司機(jī)送我,說等我看完病回來他再走。
我知道他是要去給裴美玲慶祝什么相識一百天,心里恨得咬牙,但臉上笑意淺淺,點頭說好,我快去快回。
我故意讓司機(jī)繞了路,說一家美容院的老板給我打電話,最近新上了一種SPA,從韓國引進(jìn)的技術(shù),說讓我試試。
其實我是胡說的,我到這里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裴美玲是這里的會員,而她在每次有重要的事情之前,一定會這里呆上一天從里到外的保養(yǎng)。
她的這些行蹤習(xí)慣,我早就門兒清了。
果然,我正在前臺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項目介紹,就聽到身后有人輕笑了一聲,“喲,這是哪家的貴婦啊?還真是巧。”
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她來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出囂張和得意來。
我假裝沒有聽到,她扭著腰走到我近前,抬手摸了摸頭發(fā),手指上的粉鉆在我面前閃來閃去,“哎,你不是病了嗎?看著也沒事兒啊,不會是那啥病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要是得了臟病,你說你可怎么辦???會不會被趕出去,滾蛋?”
她最后一句一字一字的從牙齒里磨出來,輕快又鋒利,飽滿的嘴唇涂著楓葉紅的口紅,明艷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