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喜兒正在找自家小姐去陳府正廳用膳,秋春見了連忙隱在樹后。待喜兒走遠了,這才回到許安月身邊,將自己所聽所見一字不漏的說給許安月聽了。
許安月聽罷,見花園內(nèi)小姐都去了前廳,便將手中的事情交給秋春,自個去了前廳大夫人處。
大夫人正在側(cè)廳,陳淮南也在身側(cè),她見淮珠正在門口等著,朝陳淮珠問道,“大爺和夫人在里頭?”
陳淮珠點點頭道,“是,進去有些時候了,想來是有事情商量,瞧大爺?shù)哪樕?,似乎不大好。?/p>
許安月點點頭,便站在陳淮珠身側(cè)安靜等著。
兩人聽不到里頭的動靜,許安月微微側(cè)頭看了看陳淮珠。她本意是想著來這對大夫人說沈槐的事情,這會看到陳淮珠心中倒是另有了計較。
于是她開口道,“二妹今日到時比平常沉默的多?!?/p>
陳淮珠沒拿到春會獎賞本來心中不快,聽許安月這么說心中更是添了一把火似急急在燒??蓺庠趺匆膊荒馨l(fā)在這大嫂身上,陳淮珠便強忍著不答話。
許安月見了嘴角的笑意倒是越發(fā)的大起來,她聲音輕柔好心安慰道,“二妹不必惱,好歹這頭獎最后還是落在咱們陳府?!?/p>
陳淮珠疑惑地抬頭看著許安月,就聽她接著道,“我身邊那丫頭秋春方才不小心聽了那袁小姐和那沈槐的對話,說是要將這頭獎送給沈槐呢!”
陳淮珠握著手絹的手指倏地絞在一起,她心中一悶!
竟還是讓沈槐那丫頭壞了自己的好事!她本以為只要沈槐不參加那春會,袁甜自然也就幫不上她什么忙了。沒想到袁甜竟然自己拿了那頭獎,送給了沈槐。
許安月見了眼中笑意不止,卻仍道,“這事若是傳到母親那,保不準會怎么氣呢!那丫頭窮苦慣了,嫁進了陳府也止不住這貪婪的習(xí)性。不知道的,還當咱們陳府怎么虧待她了呢!”
“這丫頭真是大膽,若是大夫人不嚴加懲治,往后不知道還要怎么給咱們陳府丟人。大嫂你可千萬不能包庇了她!”
許安月卻道,“可這到底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若是我將這事說了出去,丟的還是咱們自個的臉面。這會我還得去前廳招呼其他夫人小姐們,我想著就這么算了吧?!?/p>
陳淮珠哪里肯依,靠近了許安月急道,“怎么能就這么放了她,若是大嫂忙,便由我來說這事如何?”
這正中許安月下懷,她隱了笑意朝陳淮珠道,“二妹自個掂量便好,這會子怕太太小姐們等久了,我便先去前廳了!”
陳淮珠此時滿心都是一會怎么向大夫人說道這事,聽了許安月的話只是點點頭,而后專心地看著緊閉的側(cè)廳大門。
許安月走了幾步,回頭見了陳淮珠這幅急不可待的模樣。緩緩露出笑意,腦中劃過沈槐的模樣。
我送走了那么多的絆腳石,你這塊怎么能留?怪只怪你沈槐癡心妄想要嫁進陳府。
陳府這地方,可沒有什么回頭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