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江城最有名的一間酒吧。
剛放學從學校出來,喬默便被司機開車送到了這個酒吧,聽說是她那個‘未婚妻’夏靜然打電話告訴喬家,說是想要見她。
想到母親的命還在喬歡母女手上,喬默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只希望,不要發(fā)生什么意外就好。
一走進酒吧,就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轟得耳鳴,喬默皺著眉頭捂著耳朵,穿過在舞池中扭動著身體的男男女女,來到了那個未曾謀面的夏靜然面前。
此時夏靜然衣著火辣,化著濃妝,指間夾著一支女士香煙。
成熟的女人味讓人完全無法將她與那個傳聞中的病秧子給聯(lián)系起來。
喬默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她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地方。
夏靜然的身旁還坐了一些穿著夸張的人,這些人應該都是她的朋友,喬默在心里想到。
隨后喬默小聲并恭敬的向夏靜然打招呼道,“夏……夏小姐,你好,我是喬默。”
在外面,她永遠是那個唯唯諾諾,屁也不敢放一聲的私生子。
夏靜然看了她一眼,唇邊的笑容帶著不屑。“你就是那個要當我夏家上門女婿的喬默?”
喬默故作木訥的點了點頭。
“聽說你是喬家的私生子?”夏靜然又發(fā)出了聲不屑的冷哼。
喬默頓時明白了,這位夏小姐是故意把她叫出來找難堪的。
“長得倒是挺俊秀的,不過這身板也太弱了吧?”夏靜然端起酒杯,繞著喬默左右打量。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怪物,隨后她站定,眼神一冷,“你們喬家也真是沒誠意,找了這么個弱雞私生子來跟我們夏家聯(lián)姻,也太不把我們夏家放在眼里了!”
說著猛的抬手,將酒潑到了喬默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發(fā)難讓喬默懵了,而周圍響起了拍手叫好的哄笑聲。
喬默愣愣的站在原地,發(fā)尖上的酒漬一滴滴落下,滴在她的鞋頭上,更是落在她的心上。
她很憤怒,很想抓起桌上的酒杯,砸在夏靜然的臉上。
讓她也嘗嘗被人羞辱的滋味,可是,喬歡警告的話不斷回蕩在她的腦海里。
如果她得罪了夏靜然,母親的醫(yī)療費就沒有了著落。
喬默紅著眼睛,慢慢松開了握緊的拳頭,用袖子胡亂的擦了下臉,依舊卑微的說道:“夏小姐說得對,我以后一定多多鍛煉?!?/p>
見喬默這被潑了酒也不生氣,實在是有夠窩囊的!
夏靜然是越看越不喜歡。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了臺面。”
“靜然別為了這種人生氣,你身體不好,把自己氣病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毕撵o然身旁的朋友安慰她,“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是誰都像厲少那么有男子氣概的,唉,真不知道夏奶奶是怎么想的?!?/p>
一提到厲戰(zhàn)辰,夏靜然臉色就好看多了。
她下意識的看向身后,那片有盆栽處的區(qū)域看去。
那里是一個貴賓專屬區(qū),只招待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厲戰(zhàn)辰。
今晚她之所以來夜色,一方面是為了羞辱喬默,另一方面則是她得到消息,厲戰(zhàn)辰今晚會在夜色。
此時綠蔭的背后,一雙如黑耀石般的眼睛,將喬默緊緊鎖住。
被人欺負,卻又倔強隱忍的臭小子和照片上的感覺,差別很大。
厲戰(zhàn)辰把玩著酒杯在心里想到。
當他查出照片上的人是喬家私生子喬默,所謂的小舅子后,他便覺得事情有點好玩了。
這喬家還真是迫不及待,他剛點頭承認這門婚事,就迫不及待地給他下藥,想把喬歡送上他的床。
可惜,那晚喬歡并沒有成功,而關(guān)于那個和他一夜纏綿的女人則像是人間蒸發(fā)了般,不見蹤影。
厲戰(zhàn)辰瞇了瞇眼睛,看來只有找喬默那個臭小子,才能查出真相了!
消息情報不假,可夏靜然發(fā)現(xiàn)厲戰(zhàn)辰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喬默看,心里頓時惱火的很,她眼波一轉(zhuǎn),沖著喬默勾了勾手指頭,道:“未婚夫,你過來!”
喬默聽話的走了過去。
夏靜然使了個眼色,她周圍的男性友人,就統(tǒng)統(tǒng)站了起來,將喬默團團包圍住。
喬默愣了會兒,“夏小姐,你這是?”
夏靜然理所當然道:“都說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我在想是不是我誤會你了,要不你把衣服給脫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材實料?!?/p>
什么?
脫衣服?
一聽到這個,喬默就立刻雙手抱胸將自己護住。
“不用了吧,夏小姐,我的身材就是這樣,沒有肌肉的……”她討好地笑著,只希望夏靜然能收回成命。
然而夏靜然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她,在她的授意下,那幾個將喬默圍住的男人,就走上前來,要去扒喬默的衣服。
喬默嚇得臉色都白了!
要是衣服被人在這扒了,那她的真實身份豈不是就暴露了?
媽媽還在醫(yī)院躺著……
為了醫(yī)藥費,她絕對不能在這功虧一簣!
喬默拼命掙扎著,死死地護著胸前的衣領(lǐng),然而只聽撕拉一聲,輕薄的衣服還是被撕了一個大口子,順著脖子,一大塊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喬默忙慌亂地伸手掩住。
腳步往后退去。
沒有看身后的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踩到了一雙精致的手工皮鞋上,腳一崴,就跌落在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男人帶著熟悉的荷爾蒙氣息,猛地竄入她的鼻尖,喬默身子一震,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