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他不會的……”唐詩喃喃自語,像是要說服自己一般。
“就是他!這一切都是薄夜做的!就是你挖心挖肺愛著的薄夜做的!”劉姨冷兄阿哲打碎唐詩最后一次幻想,“唐家和薄家血海深仇,他回來就是要報仇的!早就說讓你離那個男人遠一點,你不聽非要嫁給這頭豺狼!現(xiàn)在好了!唐家沒了,你爸爸的命也搭進去了!”
唐詩癱坐在地上,神情呆滯,大腦里一片混沌,劉姨的嘶吼不斷的響起,每一字每一句都化成最毒的針,刺進她的心窩,讓她千瘡百孔。
劉姨說,“唐詩,你知不知唐氏為什么一夜易主,都是為了保住你!你逼死了夏婉婉,你爸爸為了護住你,拿唐氏跟薄夜交換!”
劉姨說,“因為你對薄夜知無不言,唐氏內(nèi)部機密泄露,負債累累,你爸爸就算熬了這一關(guān)余生也要在監(jiān)獄里度過!那個薄夜他讓你爸爸身敗名裂!”
劉姨推開她,“滾吧!你既然為了一個男人連你爸爸都不要了,那從今以后唐家也沒有你這個女兒!老唐是死是活都跟你唐詩無關(guān)!”
唐詩失聲痛哭,她哀求著,想要見爸爸一面,劉姨卻寸步不讓,還叫來保安將她趕去醫(yī)院。
唐詩從醫(yī)院離開之后,飆車去了馨園。
這個地方是夏婉婉和薄夜的愛巢,自從夏婉婉死了之后,薄夜就一直住在里面。
她知道薄夜在怨她,可夏婉婉并不是她的,等解釋清楚了,這一切都會回復原狀的。
相識二十年,夫妻三年,她怎么都不相信他會對自己這么狠。
一路上,唐詩都在這么安慰自己,然而,到了馨園之后她直接吃了閉門羹。
唐詩不肯走,夜色降臨的時候天空又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大地一片的朦朧。
忽而,一道強光照過來,是薄夜的車。
唐詩一愣,反應過來之后瘋了一般擋在車前。
砰砰砰!
她焦急的拍著車門,“阿夜,開門!開門!”
司機小心的問道,“先生,是夫人……”
薄夜冷漠的看著車窗外那張慘白焦急的臉龐,眸光陰沉,冷冷地開口,“開車。”
車子擦著她的腳尖駛了進去了,森冷的鐵門砰的一聲在她眼前合上,無情的將她拒之門外。
唐詩站在風雨之后瑟瑟發(fā)抖,那顆心也被這風雨冷透了。
翌日,清晨。
鐵門打開,車子緩緩行駛出來。
下一秒,一道人影猛地躥出啦,不要命的沖向車前。
刺啦!
輪胎擦過地面發(fā)出驚天動地的聲音。
唐詩被嚇得緊閉著雙眼,看著貼著膝蓋的車子,腿一軟摔在渾濁的雨水中。
薄夜推門下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狼狽不堪的女人,“唐詩,你就是想死也別臟了我的地方!”
唐詩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又被大雨淋了一夜,此時早已經(jīng)到強弩之末,她掙扎了好幾次才勉強著從水坑里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沖到薄夜的身邊,冰涼的手指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