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正是工作時間,牧銘淵一身酒氣,打橫抱著同樣一身酒氣的蘇玥,直接去了公司。
一出電梯,驚掉了無數(shù)眼珠子。
“牧……牧總?!?/p>
“牧總。”
這可是第一次見自家總裁和太太當(dāng)眾秀恩愛?。〔贿^很怪異啊,貌似昨晚牧總把行李都搬到辦公室來了,這段時間天天睡在辦公室里,怎么今天把太太也‘搬’辦公室來了?
秘書一路小跑著,幫忙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牧銘淵抱著人走進(jìn)去,直接進(jìn)了內(nèi)間的休息室,把人安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后,掏了手機(jī),給家里撥了個電話,簡要的說了兩句:“媽,我?guī)K玥出趟差,晚上就不回來了?!?/p>
這么醉醺醺的回去,老太太少不了又要嘮叨蘇玥,一邊是老媽,一邊是老婆,他實在不擅長哄女人,夾在中間頭疼。
電話那頭老太太疑惑道:“她什么都不會,你帶她出什么差?她嘴又笨又不會人際交流,帶出去……”
“媽,這種話,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說了,我要忙了。”牧銘淵語氣沉沉的打斷了老太太的話,直接掛了電話。
他抬手揉著發(fā)疼的額頭,忽然意識到母親對蘇玥的偏見似乎越來越嚴(yán)重了,不禁若有所思的皺緊了眉頭,低頭看向醉的不省人事女人。
“彥彥……”
蘇玥迷迷糊糊的呢喃一句,雙手捂住胃部,要翻身起來。
牧銘淵見狀,知道她這是想吐了,急忙掀開被子,打橫抱起她就往洗漱間走。
可是來不及了,還沒走兩步她‘哇’的一聲就吐了,幾乎沒吃什么東西,吐出來的全是酒水,全吐在了他的胸口。
牧銘淵無奈的嘆息一聲,把她放進(jìn)了浴缸里,脫了她身上的臟衣服,開了熱水,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更狼狽,也兩把扯了,抬腿跨進(jìn)了浴缸。
***
天空剛泛魚肚白,蘇玥是被劇烈的頭疼擾醒的。
入眼是天花板上的一片白,耳邊似有輕微的呼吸聲。
扭頭一看,蘇玥整個人僵住了,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覺冒了出來。
男人側(cè)躺在她身旁。
察覺到被注視的目光,牧銘淵睜開眼正對上她那雙黑亮靈動的水眸,她平靜的與他對望著,沒有了以往的溫度。
靜謐滯緩的空氣在這個空間里流動著,打不破的僵局。
“是不是頭很疼?”牧銘淵的嗓音輕柔低啞,就像怕聲音大了驚醒她更多的失望。
他坐起身,拿了柜子上的水杯和兩粒醒酒藥,遞給了她。
蘇玥除了撕心裂肺外,心臟很沒出息的漏跳了半拍,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搖了搖頭,接了他手里的藥和水,仰頭喝下,起身下了床。
看清周身環(huán)境,這是他的辦公室休息間,她身上是一件他的睡衣,她穿上蓋到了大腿。
昨天上午找了施律師,她知道這些人他都認(rèn)識,所以她斷定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離婚的條件,也斷定施陽不會幫她打這場離婚官司,在這座城市里只要他牧銘淵一句話,她找個律師都難。
所以她不過是在做樣子給他看,聲東擊西,她本來就沒打算在本市找律師。
老太太這段時間對她的態(tài)度越來越惡劣了,還忽然請了保姆,抓住她的一點點不是,把開門密碼都換了,這一切跡象表明,老太太是否早就知道謝沁歆懷了牧銘淵的孩子?只有她這個傻子一直被蒙在鼓里?就等著找機(jī)會把她掃地出門?
忽然想起昨天下午在小燕家沒控制住情緒,又喝多了,又是夜不歸家。
她不禁心底冷笑,這次老太太應(yīng)該連門兒都不會讓她進(jìn)了吧。
牧銘淵,為了把我掃地出門,你和你媽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她彎腰拿了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準(zhǔn)備往洗漱間走,后背忽然一熱,被人從身后抱了個滿懷,男人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蘇玥……”